“嘩啦~”
一盆涼水從劉川的頭頂澆下,將他的意識,從窒息昏迷的情況下強製拉了回來。
“我再問你一次,邢菲菲到底在哪裏?”
迷迷糊糊睜開眼,劉川慢慢看清了眼前說話的人。
這時的韓所長臉上的表情十分陰冷,說出來的話也透出一種刺骨的寒意。
劉川視線下移,看到了他手中拿著的毛巾,不由打了個哆嗦,用近乎哀求的語氣,斷斷續續地道:
“真……真不是我做的……我是想過要綁架她……但我根本就沒有動手……要是我綁了她……為什麼還要把那封勒索信拿回來?”
“還不肯說是吧?再來!”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韓所長已經很不耐煩了,再次招呼手下把劉川仰麵按倒。
“你信我啊,信我啊!”
麵對著快要蓋到臉上的毛巾,臉上劉川都要哭出來了。
這時,一旁按住劉川的民警突然開口,朝著韓所長道:
“所長,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啊。”
韓所長聞言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下。
“你懂我?”
劉川聽了也是精神一振,眼神感激地看向了對方。
“看醫院的監控,勒索信應該是他綁架前就投進去的。但是綁架完之後,他卻要把信拿回來,不勒索受害者。這種情況,就隻有一種解釋了。”
“什麼解釋?”
審訊室內的眾人都是好奇地看著他,等著謎底揭開。
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那個民警卻沒有一點得意的神色,而且麵色凝重地盯著劉川道:
“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綁架的過程中,很可能出現了什麼意外,他失手之下,把邢菲菲給殺了。所以,他才會想拿回那封信,而且我們怎麼審他都不肯招,就是因為他知道,招供了就是死路一條!”
劉川:“......”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都差點信了。
不得不說,他的分析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至少韓所長聽完後,就直接變了臉色。
他上前一把抓住劉川的衣領,把他提的離開了審訊椅,幾乎是臉對臉地朝著劉川大吼道:
“說,邢菲菲現在還活著嗎?你是不是殺了她!”
“我真的沒有……”
劉川已經要崩潰了。
真是精彩的推理,如果能出去,他一定要感謝那位民警全家。
韓所長已經急眼了,要是邢菲菲真的死了,那事情就鬧大了。
他用力把劉川丟回椅子,大步走到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了一根警棍,殺氣騰騰地朝著劉川走來。
劉川被他的氣勢嚇得縮在椅子裏瑟瑟發抖,可憐又無助。
一旁的民警急忙攔住了韓所長,勸他道:
“所長,你不是說不能有外傷嗎?後麵會很麻煩的。”
“人命關天,顧不了那麼多了!”
韓所長一把推開自己的下屬,抬起警棍直指劉川吼道:
“說不說!不說就先打斷你一條腿!”
“我……我冤啊!”
劉川仰天長嘯,悲壯無比。
這時,審訊室在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接著就響起了王姓民警的聲音:
“所長,外麵有人找你。”
“是誰?”
韓所長放下了舉在半空中的警棍,有些奇怪地問道。
王姓民警可是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麼的,普通的事情應該不會來打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