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川”回應了司機大叔一句之後，就繼續“自言自語”了起來：
“話說回來，那兩個人是夜叉嗎？長得真醜，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家夥，你不是說他們是壞人嗎？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們？”
話語裏信息量有點大，司機大叔有些不淡定了。
（好詭異的家夥，之前送他來的時候就覺得有問題，不會是神經病吧。）
轉念一想，要是神經病的話那倒還好，萬一是別的東西……
司機大叔戰戰兢兢地開著夜車，後麵“劉川”的“自言自語”越發囂張起來，已經完全當他是空氣一樣。
“嗬嗬，無聊的同情心。要是我剛才沒有動手，他們可能會殺了你的。”
接著就是一陣沉默，仿佛是在聽著不存在於現實的回答。
“賣國？那些當官的這樣對你，你還這麼忠心啊？”
又是一陣沉默。
“有什麼不同，他們難道不是官？”
雙是一陣沉默。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爭，按我們剛才說的，隻要你不妨礙我，我就不去找你的家人，你應該知道輕重。”
叒是一陣沉默。
“當然是真的，我對天發誓，等我恢複了實力，我就會回到原來的身體，到時候我會把魂修的法門傳授給你。那時，你想報仇還是找你的哥哥，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哎呀，手沒擦幹淨，師傅你有沒有紙巾啊......”
聽著聽著，前座的司機大叔手心裏不禁冒出了細汗，小心髒撲通撲通狂跳。
他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跳車了，但想想貸款，還是沒能狠下心。
“……師傅？”
突然，一隻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把他嚇得差點踩了急刹車。
身後傳來了那位詭異客人的聲音：
“師傅，你沒事吧？我剛才的話你聽到了嗎？”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司機大叔嚴守交通規則，雙眼直視前方的夜路，小心地答道。
“那當然了，車上還有別人嗎？”
“沒有嗎？”
“當然沒有了，不信你看看。”
“額……我在開車，不能分心的。”
司機大叔既沒有膽量轉過頭，也沒敢看後視鏡，他的脖子已經焊死，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讓他往後看一眼。
“這樣啊，那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劉川”的聲音裏帶著些驚訝和不解。
“沒……沒聽到。”
司機師傅當然不會承認剛才他都聽到了，誰知道會不會觸發對方開啟殺戮模式。
“我剛才問你有沒有紙巾啊。”
“哦……有，有，給你。”
（原來是這句啊，嚇我一跳。）
司機大叔聞言稍稍鬆了口氣，拿起扶手箱裏的盒裝紙巾，反手遞到了後排。
“劉川”道謝之後接過，然後抽出兩張就開始擦手。
“嘖，怎麼這麼難擦......”
司機大叔悄悄從後視鏡看去，對方正在擦拭著手掌，上麵紅紅的，好像是殘留的血跡一樣。
但他馬上就掐滅了這個危險的想法，怎麼可能，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至於剛才被拍的肩膀上，那若隱若現的血手印，司機大叔從心地選擇了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