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遠站在一旁愣神:這也可以?
薄司寒的目光跟著她移動的身影,不知道怎麼的,他似乎特別喜歡看她敢怒不敢言,心裏罵著他還裝著一副乖巧的樣子,格外的有意思。
曲憶憶走在前麵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雖然原主給他下了藥,但睡了一覺他也不吃虧,怎麼這麼睚眥必報呢!
小心眼!
走到車邊,曲憶憶打開了車門,看著辛遠打開了另一側的車門,薄司寒已經是準備上車的姿勢。
就是現在了,三、二、一,跑!
曲憶憶撒開腿就跑。
剛跑了有十米遠,被人從背後一把拽住了衣領。
薄司寒用關懷智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提溜著衣領給她帶上了車。
上了車,曲憶憶直接癱在了座椅上,她需要冷靜冷靜。
......
晚上,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曲憶憶怎麼也睡不著。
誰能來告訴她,她究竟怎麼樣才能擺脫眼前的困境。
突然,靈光一閃。
這薄司寒在書裏雖然是個反派,可是戲份也堪稱男二啊,那是妥妥的主角團人員啊。
她要是把薄司寒幹掉了,那這個世界不得崩塌啊?書裏的世界都不存在了,她難道還回不去麼?
曲憶憶下樓摸了把水果刀,輕輕地推開了薄司寒臥室的門,臥室裏有些黑,她花了好一會才適應了眼前的黑暗。
往床上看去,薄司寒應該是睡熟了,她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迅速地舉起了手裏的水果刀。
手抬起在空中,她猶豫了。
雖然是個反派,可這會還啥壞事都沒幹呢!瞅瞅這臉,精雕細琢的,這身材嘎嘎棒,而且吧,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
現在這個情節,要是在書裏,肯定一堆讀者追著罵她聖母。別問她是怎麼知道的,寫了那麼多書,都被罵出經驗來了。
挨罵也沒辦法,她就是下不去手。
算了,再想辦法吧。
曲憶憶收了刀,轉身,絆到了床頭櫃,一個踉蹌。
“哎呦——”
薄司寒睜開了眼,再裝下去就不禮貌了。
翻身,伸手,開了床頭燈,坐了起來。
曲憶憶條件反射地舉起了手裏的水果刀,防身。
薄司寒揚了揚下巴,“想幹嘛?”
曲憶憶看了眼自己右手的刀,默默地把別在身後的左手挪了出來,一個又紅又大的蘋果攥在手裏,“我說...我想給你表演個削蘋果,你信麼?”
薄司寒闔了闔眸,從床上起了身。
曲憶憶退一步,他就進一步,黑白分明的眸子流淌著深不可測的情緒。
腿一軟,曲憶憶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削吧。”
男人低沉的嗓音透著睡意的沙啞從頭頂響起,曲憶憶抬起眸子,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削。”
夜涼如水,這一個字回蕩在偌大的房間中。
曲憶憶咽了口口水,顫抖著握著水果刀削起了蘋果。
削到一半,她抬頭看了眼站在邊上的薄司寒,“你看,一整條,不斷的。”
薄司寒的眸光沉了沉,“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