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子聽了翻譯的話,眉毛一豎,眼睛一瞪,嘰裏呱啦講了一大堆,還手舞足蹈了一番,眾人都看向鬼子身邊的翻譯。

翻譯暗地裏翻了個白眼,清了清嗓子,張口就兩字,“不行。”

眾人失望而歸。

耽誤了這會兒的功夫,那幾個鬼子又開始催人進洞了。

眾人沒有辦法,隻好幾個年輕的小夥子輪流背著李道空前進。

李道空這一下砸的不輕,直到那群曠工做完工回來,也不見李道空醒。

“大哥,這人怎麼還不醒?”一個梳著寸頭的年輕人看著李道空沉睡的麵容,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看不清臉,但他心裏就是想要親近對方。

紅伯行心裏也有些擔心,他走上前來,搭上了李道空的手腕,細膩的皮膚讓紅伯行有一瞬間的愣怔,他沉著眉頭細細感受了一番。

手底下的脈搏強勁有力,可見其身體康健,他放下手,細細地在李道空頭上摸了一遍,在摸到手底下一個大大的鼓包的時候,心裏了然。

紅伯行轉過頭,對著一直守在他身邊的紅叔和道:“三弟,去把我藏在枕頭底下的藥包拿來。”

紅叔和摸了摸寸頭,從對麵的床上翻出一個小包裹,紅伯行輕輕的為李道空上了藥,又從懷中拿出一個白麵饅頭用一塊手帕包好放進李道空的被子裏。

這樣隻要他一醒來就能吃到熱乎的糧食。

正要抽出手時,他的手背卻不小心碰到了一個溫軟的東西,他一刹那紅了臉,隻是燈光昏暗,看不出來。

身為一個身強力壯的男子,被石頭砸暈這麼久顯然是不太合理的,更遑論李道空身上還帶著無數的防護法器。

一早在石頭砸過來的時候,李道空的神魂就被一道巨大的吸力吸出了軀體。

他的神魂漸漸地離身體越來越遠,因為沒有受到攻擊,任何的法器在此時都沒有發揮他們應有的作用,單憑李道空一個人的道行根本抵抗不了。

而且,李道空在這股吸力中感到一絲熟悉的味道,隨著吸力漸漸減小,熟悉的感覺越發清晰,李道空心中更加疑惑,整個神魂卻放鬆下來,浸潤到雄厚的靈力中。

好像回到了久違的懷抱,李道空的神魂不自覺的在這片靈氣裏徜徉。

“你終於回來了。”

聲音從頭頂傳來,李道空抬頭望去,卻隻看到一片虛無,但他不由自主地就覺得著聲音十分的親切。

“你是誰?”

李道空翻騰在靈霧中,試圖找出那個說話的人。

“按照現在的叫法,你應該稱呼我為母親。”

“母親?我沒有母親,我是由師父帶大的,你現在跳出來跟我說你是我母親,無憑無據的,我憑什麼相信你?”

李道空震驚了一瞬,很快冷靜下來,從小到大,他身邊就隻有一個師父和那隻老狐狸,他們拉扯著自己長大,這會跳出一個自稱母親的人,想要認回自己,臉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