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廠長不想聽柱子的理由,擺擺手:“別跟我說秦寡婦困難,整個紅星煉鋼廠,誰不知道秦寡婦一家每天的夥食都是帶葷腥的,她的婆婆張老太已經是肥成豬了。”
“更何況你柱子也不是秦寡婦什麼人,你瞎操那麼多心幹嘛?”
剩下的話李廠長沒有說下去,那就是,秦寡婦偷偷做兼職賺的錢,不比你這大廚少,指不定都存了不少存款呢!
畢竟李廠長年輕時也是和秦寡婦到倉庫裏探討過人生真諦的。
當年秦寡婦進煉鋼廠當工人的時候,她當時的師父一大爺也不肯教她真正的手藝,每個月工資不高,秦寡婦也就為了點吃的,和李副廠長有個那麼幾次。
而隨著小棒子長大,家裏需要花錢的地方更多了,秦寡婦自己就偷偷去一個地方開了個半邊簾。
秦寡婦半邊簾剛開張那會,李副廠長也沒少幫襯。
但隨著秦寡婦越來越老,生意也越來越差了。
柱子卻說:“李廠長,我,我可是答應說給淮茹帶飯盒了,其實,我們也快成一家人了!”
李廠長驚訝得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你要和秦寡婦結婚?”
柱子傻傻地笑了:“是啊,也不知怎麼滴,小秦她昨晚突然就跟我說,生活太累,想找個男人嫁了。”
“我一激動,就說想照顧她們一家人一輩子,她就答應了!”
李廠長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柱子。
這傻子,難道還不知道秦寡婦是這邊有名的半邊簾?
難道他還不知道,他渴望已久的媳婦,其實已經是一點朱唇萬人嚐的極品?
李廠長又想到了煉鋼廠裏的傳言,不由好奇問道:
“柱子,聽說你的工資都被秦寡婦保管了是不是?”
柱子樂嗬嗬地點頭:“是啊,小秦怕我亂花錢,就把我的工資都幫我保管了起來,說是給我存著娶媳婦用!”
嗬嗬,這傻子,你要是有了那些錢,怕是媳婦早就娶到手了。
李廠長好奇問:“那你就不需要用錢什麼的?”
“嗨,我是個廚子,荒年餓不死廚子,我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李廠長:“既然你也不缺錢,更不缺吃的,以後就別跟小蘭搶剩菜了,今天的菜就她帶了,就這樣定了啊!”
柱子還想說什麼,但想到自己一會還要求李廠長幫辦事,也就忍了。
柱子:“那我和小秦結婚的事?”
李廠長拍了拍柱子的肩膀:“行,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我就祝福你!想什麼時候開介紹信,你就跟辦公室主任說一聲!”
嗯,我們以後都會在同一個女人那奮鬥過,不過我比你先進,你應該叫我一聲表哥!
李廠長剛想走去和小蘭說一聲,但柱子又叫住了李廠長:
“李廠長,那啥,我有點事想麻煩您。”
“有啥事就說。”
“我,我想把我家的房子轉給小棒子,想請廠裏給我開個證明!”
李廠長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等等,柱子你說什麼?你要把你家房子轉給小棒子?”
柱子點了點頭:“嗯,小秦說,為了證明我是真心對小棒子他們好,要我把家裏的房子送給小棒子,她才肯跟我結婚!!”
李廠長不得不豎起一根大拇指,不愧是舔狗中的舔狗,心甘情願戴綠帽不說,千萬人都試過了的女人他也不敢去碰一下。
工資按時上交自不說,就連賴以棲身的房子也要送給別人的兒子了!
李廠長還是勸了一句:“按理說這是你家房子,我也不好多說什麼,隻不過柱子,人呢要多考慮一下自己.....”
柱子好像裝著沒聽懂,但又聽懂了的樣子:“所以說,我才想要今晚的剩菜嘛。”
靠,感情是個白癡,小事特多心眼,跟這傻子沒法溝通了。
李廠長搖了搖頭,去了小包廂。
小包廂裏,心腹錢副廠長,小茅,還有一幹錢副廠長的手下親信已經在那久候多時了。
大夥一陣寒暄之後,小蘭也端著菜開始了吃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推杯換盞之後,眾人的話匣子也打開了。
有人開口了:“我說,林衛軍這次被帶走,還能回來嗎?”
馬上有人接話:“我看不能了把,要知道被GW帶走的,基本上就沒哪個能完整回來的。”
“是啊,哪怕是回來了,也是要麼掃地要麼蹲牛棚,不然就是天天等著挨批!”
眾人想到以前那些個被批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有個人神秘地說:“我呀,聽說還有人人舉報了林衛軍呢!”
“怎麼說?”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