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鬆回到家中,心中五味雜陳,腦海中不斷回響著妻子武雪蓮對狠心打掉了兩個僅五個月的嬰兒的那一幕。
林鬆的心像被刀絞一般疼痛,這個家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充滿溫馨和歡笑的地方了,兩人也沒法再在一起生活了。
於是,林鬆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結束這段痛苦的婚姻。
林鬆匆匆換好衣服,幾乎是跑著來到了街道辦事處,汗水沿著他的額頭滑落,卻絲毫沒有減緩他前進的腳步。
林鬆直奔主題,要求開具離婚證明。
然而,邱主任恰好不在,這讓林鬆心裏不禁升起一絲焦慮。接待林鬆的,是幾位對林鬆家庭情況並不了解的工作人員。
他們聽聞林鬆的來意後,紛紛勸說他要冷靜思考,不要輕易做出離婚的決定,畢竟婚姻大事非同兒戲。
林鬆的情緒有些激動,他幾乎是在懇求:“你們知道嗎?我老婆她……她竟然打掉了我那兩個無辜的孩子!
他們還沒出生好好地看一下這個世界,他們才五個月大的胚胎啊!你們說,我還能繼續和她生活在一起嗎?”
林鬆的聲音中帶著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紅。
正當眾人麵麵相覷,猶豫不決之際,邱主任推門而入。
邱主任可是在現場的,當著邱主任的麵,林鬆再次將家中的不幸遭遇一一訴說。
眾人看向邱主任求證,邱主任聽後,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證實了林鬆所言非虛。
邱主任說:“林鬆的情況特殊,我們不能因為一時的猶豫而耽誤了他的決定。
武雪蓮同誌確實已經不適合和林鬆同誌在一起生活了。”
在邱主任的支持下,工作人員們雖然心有不忍,但還是無奈地在離婚介紹信上蓋上了公章,同意了林鬆的離婚申請。
拿到離婚介紹信的林鬆,沒有片刻停留,又匆匆趕往了民政局。
在民政局裏,林鬆再次遭遇了類似的勸說。工作人員試圖用各種方式讓他冷靜下來,考慮清楚。
但林鬆已經心意已決,他再次將家中的情況如實告知。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聽後,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他們明白,在這種情況下,繼續維持婚姻已經沒有了意義。
於是,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很快同意了林鬆的離婚申請,但按照規定,他們需要武雪蓮到場一起辦理離婚手續。
林鬆懷著複雜的心情,再次踏入了罐頭廠醫院的大門。
醫院裏特有的消毒水味道混雜著些許不安的氣息,讓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林鬆穿過走廊,目光在尋找著武雪蓮的身影。
武雪蓮正站在醫院的財務窗口前,低頭填寫著出院手續的單據。
她的臉色蒼白,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疲憊與無奈。
顯然,這段時間的住院治療和家庭紛爭已經讓她心力交瘁。當她抬頭看到林鬆站在不遠處,手裏拿著那份已經蓋好街道辦公章的離婚介紹信時,她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仿佛已經預料到了即將發生的一切。
“林鬆,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武雪蓮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試圖抓住最後一絲希望,用哀求的語氣說道:
“我們能不能再談談?為了這個家……”
然而,林鬆的眼神堅定而冷漠,他搖了搖頭,語氣決絕:
“我看你是為了你弟弟吧?
吳雪蓮,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之間沒有回頭路了。我需要孩子,我不想絕後,哪怕是我收養孩子,我以後的孩子們也需要一個健康、和諧的家庭環境,我絕不能讓他們繼續生活在你這樣扶弟魔的陰影下。”
武雪蓮的眼眶濕潤了,她還想再做最後的努力。
這時,武母從一旁衝了出來,她情緒激動地攔在林鬆麵前,大聲說道:
“你想離婚可以,但你得先把我的兒子送去港島那邊醫治,再給我們兩千塊錢作為補償!否則,我絕不會同意!”
林鬆聞言,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怒視著武母,聲音低沉而危險:
“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嗎?
我告訴你,如果你再這樣胡攪蠻纏,我就不客氣了。
你想讓你的兒子繼續受苦病死無人醫,還是想讓他有個安寧的日子?你自己選!”
武母被林鬆的氣勢震懾住了,但很快又反應了過來。
武母大聲說:“不行,不能離婚,離婚了後昌明怎麼還有錢治病救命,你不給我們錢,我們一家子喝西北風去啊?”
林鬆怒極反笑:“你還知道你們一家子都是趴在我身上吸血啊的?那你還哪來的那麼囂張的底氣?
麻痹,想到你指使武雪蓮偷我的錢,讓我欠了那麼多賬我就來氣!”
此時林鬆突然轉身看向武雪蓮,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