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山見楊主任誓要搶下輝煌集團那兩條貨船,大山無奈地歎了口氣,終是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說道:
“那好吧,楊主任,可我們目前的人手實在是太少了。要想成功實施這次行動,至少需要集結兩三百名人員,外加四五條性能良好的船隻,才有幾分勝算啊。”
楊主任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為了給不幸喪生的兒子報仇,已是無所顧忌。
楊主任沉吟片刻後說道:
“人手的問題,隻要能幫我順利拿下輝煌集團的這批貨物和船上的人,我楊某人願意做出讓步。你看有沒有推薦的人手?
最好是在海上有實力,又心狠手辣的人,我們一起合作!”
大山遲疑一下說道:“有是有,但就是代價比較大。”
楊主任咬牙說道:“代價大也沒關係,這批貨,我大不了隻要其中一半,剩下的一半,就算作為報酬,全數歸那些願意伸出援手的朋友所有我也沒關係。
你盡管去聯係他們,當然,在能達成目的前提下,我們能省則省。”
大山聽後,心中暗自盤算,這買凶搶劫雖是個冒險的提議,但也是目前唯一能迅速增加人手和資源的方法。
他點了點頭,答應下來,隨即轉身,開始著手準備聯係那些平日裏與他們有過合作的走私團夥。
飛魚幫是虎港一帶專門幫運貨的幫派,他們利用虎港地區複雜的海岸線和密布的小道作為天然路徑,巧妙地規避了官方的監管。
夜幕降臨,海風帶著鹹濕的氣息,吹拂過寂靜的海岸線。
一艘看似普通的漁船,在夜色中緩緩駛離港口,船上裝載的並非漁網與魚獲,而是精心包裝的走私貨物。
這些貨物種類繁多,從高檔奢侈品到緊俏的電子產品,甚至是違禁藥品,應有盡有。
飛魚幫的成員們,身著普通的農民服飾,乘著夜色作為掩護,他們熟練地操作著牛車,甚至卡車甚至拖拉機,避開巡邏的海警,向著交易點進發。
在碼頭上,早已有另一艘小型貨輪等候多時。
這艘貨輪表麵上是進行合法的捕撈,但實際上,它才是飛魚幫走私的供貨者。
貨輪的貨或是利用貨輪複雜的內部結構,開辟出隱秘的艙室,用於存放走私品。
貨卸下來,靠飛魚幫的成員利用各種交通工具或者自行車之類,將走私貨物巧妙地藏匿在貨擔的貨物之中,
交易過程簡短而高效,雙方通過事先約定的信號進行聯絡,確認身份後,迅速完成貨物的交接。
飛魚幫的成員們,憑借多年的經驗和默契,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貨物的裝卸,確保整個過程不留痕跡。
完成交易後,漁船會沿著預定的路線返回,而貨輪則繼續其“合法”的航行。
飛魚幫以陸地送貨出名,將走私貨物運往內陸的各個分銷點。
在那裏,飛魚幫的地下網絡早已鋪展開來,他們通過一係列複雜的分銷渠道,將走私貨物迅速轉化為現金,從而實現了利潤的最大化。
要想陸地上攔截搶劫貨物,那就少不了飛魚幫的幫忙。
首先,大山撥通了飛魚幫幫主阿飛的電話。
飛魚幫以卸貨行動迅速、靈活多變著稱,是這一帶不可小覷的力量。
電話接通,大山開門見山地說:
“阿飛,有個大買賣,不知你感不感興趣?”
飛魚問道:“山哥,有什麼好事要益兄弟的?”
大山說道:“楊主任那邊準備對仇家的貨船動手,需要我們聯手,報酬豐厚,隻要成功,我們願意出錢。”
飛魚問了一下大概情況後,說要考慮一下,似乎在權衡利弊,沒有立即答應下來,表示會盡快給答複。
飛魚幫內部,氣氛略顯壓抑卻又不失幾分草莽氣息。
飛魚,這位幫中的大佬,身著一件敞開的黑色短袖,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雙腿隨意地交疊,眼神中透露出陰冷。
他輕輕敲打著扶手,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重要的消息。
這時,他的心腹,人稱“帶魚”的馬仔,匆匆步入屋內,神色中帶著幾分急切。
帶魚,身形瘦長,如同其名,行動間總帶著一股滑不留手的機敏。
他走近飛魚,低聲稟報道:“老大,這次約見,怕是楊主任又有新的打算了。”
飛魚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中滿是輕蔑:
“哦?他又想讓我們上貢一筆保護費?
哼,他還以為自己是以前那個呼風喚雨、位高權重的楊主任嗎?”
飛魚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往昔權勢不再的諷刺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