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魚發現電話居然斷了,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湧來,他連忙再次撥打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但電話裏回應他的隻有冰冷而持續的忙音,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與他隔絕。
黑魚皺了皺眉,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難道有糟糕的情況發生了?
正當黑魚陷入深深的疑惑,試圖分析電話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時,一股突如其來的涼意從脊背升起。
緊接著,一隻強健有力的大手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突如其來的觸碰讓黑魚渾身一顫,心髒猛地一跳,仿佛被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他猛地轉過頭去,眼前的景象讓他驚愕不已——
隻見滿臉陰沉,眼神中透露著殺氣的林棟,不知何時已悄然無聲地站在了他的身後,仿佛是從陰影中突然冒出來的幽靈。
黑魚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喉嚨裏發出了一聲幹澀的“呃”。
“棟……棟哥,你怎麼在這裏?”
黑魚的聲音因恐懼而變得結結巴巴,他試圖用顫抖的手去撫平被驚起的發絲,但那份慌亂怎麼也掩飾不住。
然而,回應他的不是林棟的隻言片語,而是一隻砂鍋大的拳頭,帶著風雷之勢,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臉頰上。
黑魚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世界都在旋轉,臉頰上傳來的劇痛讓他幾乎站立不穩。
他捂著臉,眼中滿是驚愕與不解,強忍著淚水,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問道:
“棟哥,有話好講,你做咩打我啊?我做錯左D咩?”
林棟沒有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兩步並作一步,上去又是兩拳,每一拳都精準地落在黑魚身上的要害,伴隨著的是林棟憤怒的低吼:
“你個二五仔,淨裝咩無辜!
背後出賣我!以為我不知道嗎?”
黑魚此刻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的告密行動——竟然已經全部被林棟察覺了。
恐懼、懊悔、絕望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窒息。
他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望著眼前這個曾經是古惑仔中的大佬,如今卻如同怒目金剛般的林棟,明白自己這次是栽了。
黑魚本能地雙手合十,連連磕頭求饒:
“棟哥,棟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但求您給我一個機會,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哭腔,淚水混雜著汗水,順著臉頰滑落,顯得異常淒慘。
林棟站在一旁,眼神冷冽如刀,他並沒有因為黑魚的求饒而有絲毫動容。
他緩緩開口:
“黑魚,你在道上混了這麼久,應該清楚規矩。
背叛兄弟,告密求榮,這是大忌。
我問你,你告密的對象是誰?”
黑魚的身體劇烈顫抖著,他緊閉雙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
他知道,一旦說出那個人,不僅會牽連整個走私的航線,更可能讓自己的家人陷入更深的危險之中。
於是,他咬緊牙關,硬是將那份恐懼和痛苦咽回肚子裏,堅定地搖了搖頭。
林棟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緩緩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他走到黑魚麵前,蹲下身子,將匕首輕輕搭在黑魚的肩膀上,語氣冰冷地說道:
“黑魚,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你要是不說的話,按照道上的規矩,二五仔要三刀六洞。
這不僅僅是對你的懲罰,更是對所有二五仔的警告!”
黑魚的身體因為恐懼而變得更加僵硬,但他依然保持著沉默,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寧死不屈的倔強。
他知道,這一刻,他已經沒有退路可言,隻能用自己的沉默來捍衛那份他認為的“忠誠”。
林棟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站起身來,出外對手下使了個眼色。
幾個手下立刻上樓,將黑魚架起,拖向了一間陰暗潮濕的小屋。
黑魚在掙紮中回頭,用充滿怨恨和不甘的眼神瞪了林棟一眼,仿佛要將這一刻永遠銘記在心。
林棟站在原地,目送著黑魚被拖走,他的眼神中既有憤怒也有無奈。
隻要靠陳嵐來盡快找到那個幕後主謀,否則,林凡的行動還是會有危機。
林棟站在原地,目送著黑魚被拖走的背影,他的眼神複雜,憤怒與無奈交織在一起。
他深知,這次的背叛不僅僅是對他個人的挑釁,更是對整個團隊的信任基石的一次重擊。
他轉身,快速幾步走到陳嵐那邊,語氣急切地問道:
“陳嵐,有沒有查到黑魚打電話的那個對象是誰?”
陳嵐聞言,眉頭微皺,搖了搖頭,但隨即又補充道:
“雖然我還沒確定對方的具體身份,但我已經截獲了那個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