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貨船的蹤影卻始終未見。
起初,大家還能保持耐心,畢竟這是一次重要的行動,需要等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變得不耐煩起來。
他們低聲嘀咕著,為什麼這麼久還不見那兩條貨船的到來,言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滿。
這種情緒很快就在隊伍中蔓延開來,有的人開始坐立不安,四處走動,試圖緩解內心的焦慮。
他們的動作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大膽,漸漸地,越來越多的人走出了埋伏的位置,開始在周圍徘徊起來。
飛魚作為飛魚幫的領頭人,他看到了隊伍中的這一變化,心中焦急萬分。
一旦隊伍失去了隱蔽性,就等於暴露了目標,這將會給接下來的行動帶來巨大的風險。
於是,他連忙和帶魚一起,拚盡全力去阻止那些走出埋伏位置的人。
“大家冷靜一下,貨船一定會來的,我們再等等!”
飛魚試圖安撫大家的情緒。
帶魚也附和著:
“是啊,大家別慌,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保持隱蔽,等待最佳時機。”
然而,盡管飛魚和帶魚拚命地阻止,但整個隊伍的士氣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下降。
有的人開始質疑這次行動的可行性,有的人則開始擔心自己的安危。
這種消極的情緒像瘟疫一樣在隊伍中傳播開來,讓整個飛魚幫都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
慢慢的,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夜色悄然降臨,將大地籠罩在一片深沉之中。
海麵上,原本還能依稀辨認出的幾條破漁船的模樣,此刻也已融入了黑暗,有點難以分辨。
海風帶著幾分涼意,吹拂在飛魚幫眾人的臉上,更添了幾分焦躁與不安。
“飛魚老大,你確定你的情報沒錯嗎?這都等了大半天了,貨船連個影子都沒見著。”
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忍不住開口質疑,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突兀。
飛魚聞言,眉頭緊鎖,他深知此刻的局勢已經有些失控,但仍舊強作鎮定地回答道:
“我飛魚做事,向來謹慎,情報絕對不會有誤。
大家再耐心等等,貨船一定會來的。”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也慢慢地開始落山了,天邊最後一抹餘暉也消失在了海平線下。
那兩條眾人翹首以盼的貨船,卻依舊沒有出現在視線之中。
飛魚幫眾人的耐心,也在這漫長的等待中被一點點消磨殆盡。
“老大,大家都餓了一天沒吃東西了,再等下去,我們都要餓死在這裏了!”
“是啊,不如先找點吃的喝的,填填肚子吧。”
又一個聲音響起,這次是一個瘦小的青年,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懇求。
飛魚聞言,心中一緊,他知道,一旦讓大家開始四處活動,找吃的喝的,那麼整個埋伏的計劃就徹底泡湯了。
他連忙站阻道:“你們快去安撫大家,讓大家別慌,現在還不能動!
貨船隨時都有可能到來,我們不能因為一時的饑餓而錯失良機!”
但此時,飛魚的話已經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了。
眾人早已被饑餓和疲憊折磨得失去了理智,哪裏還顧得上什麼計劃不計劃的。
他們紛紛站起身來,開始四處活動,有的尋找可以果腹的食物和水。
帶魚見狀,也連忙站起身來,想要和飛魚一起勸阻大家。
但無奈的是,根本無法阻止眾人的行動。
“帶魚,你就別白費力氣了,大家夥都餓壞了,再不吃點東西,怕是要撐不住了。”
一個中年漢子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幹糧,大口吃了起來。
飛魚看著眾人紛紛懷疑,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
飛魚站在夜色中,目光穿過昏暗的海麵,心中那份疑慮如同海浪般翻湧不息。
他轉身走向楊主任,神色凝重地問道:
“楊主任,那兩條貨船到底還來不來?我們的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楊主任聞言,也是一臉苦笑,他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說:
“飛魚,我也急啊,但貨船的行蹤不是我們能完全掌控的。
也許他們遇到了什麼意外耽誤了,這都是有可能的,畢竟開船嘛,大海茫茫走錯了航線也很正常。
但你要相信我們的情報沒錯,他們最終一定會來。
畢竟這麼大一單生意,你沒看見小港口那還有人嗎?
他們肯定就是在等貨船的。”
飛魚歎了口氣,他理解楊主任的難處,但眼前的局勢卻讓他不得不再次詢問:
“那我們還要等多久?下麵的人已經開始有怨言了,他們覺得等了這麼久,總得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