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拿捏了把柄在手,還能完成自己的事情。

皇後和魏嬿婉還沾沾自喜。是好算計。

不過唯一的區別是,魏嬿婉顯然是比皇後有心機一些,她懂得拉下芙嬪和她一起承擔風險、年世蘭估計皇後說不準連安陵容都沒告訴。

皇後害怕安陵容為了七阿哥和她腹中的孩兒也做同樣的圖謀。

“魏嬿婉的聰明不止於此,她和我說她與我同謀,是不想和蓉嬪一道。我聽著那支步搖的事情, 她大約是真知道什麼,急著甩開蓉嬪。不然她也不會那般有底氣和六阿哥謀劃。”

年世蘭也是這樣想的,她實在是低估了魏嬿婉。

“她有心和胡蘊蓉分開也好,胡蘊蓉身後到底有太後支持,你回去告訴魏嬿婉,她穿湖藍色極好看。她會明白的。”

芙嬪促狹一笑。這個計策好。

魏嬿婉稍微有點手段就想甩開幫過她的人,想攀更高的枝,但她這樣的人跌跟頭是遲早的事情。

先徹底攪和了魏嬿婉和胡蘊蓉的關係,胡蘊蓉心裏有鬼,連那支湖藍色的步搖都見不得,說不準也見不得湖藍色的衣衫。

此計一出,魏嬿婉必得罪狠了胡蘊蓉,叫她以後就是跌倒了,也沒個退路。

“我回去會告訴她,皇後娘娘賞賜的宮裝實在是好看。皇上也會喜歡。為了恩寵,為了巴結皇後,她會聽的。她是誰都肯巴結的人。壓根不看誰和誰是一起的。”

芙嬪外頭自己玩了好一會,確定無人疑心她一早起去了其他地方,才回長春宮去。

魏嬿婉也被安置在長春宮。聽了芙嬪一番說辭。當即翻出了自己櫃子裏湖藍色,藍色,淺藍色,深藍色,凡是這一水的衣衫料子,都叫拿了出來,不是衣衫的叫都盡快趕製出來。

魏嬿婉心底眼下最最要緊的,是皇帝的恩寵。是肚子裏早日有個皇嗣。對芙嬪說的討好皇帝的主意毫不懷疑。

才到午膳時分,就有宮人先趕了幾套衣衫過來。生怕得罪了皇帝的新寵。

年世蘭則是在景仁宮忙了半日,皇後要在晚宴開始前,定下幾個想選看的姑娘入宮。

“娘娘,時辰不早了。先用午膳吧。養心殿那邊回話皇上叫一切都由娘娘辦,這會子貞嬪過去伺候皇上午膳了。

延慶殿溫宜公主也送了參湯過去,說今日下雪更冷了。叫皇上暖暖身子。”

皇後一時疏忽,叫貞嬪鑽了空子,還給了延慶殿討好皇帝的機會,皇後有些不悅。

“貞嬪侍候皇上便侍候,她的坐胎藥給預備好就行。”

皇後的神色顯然是怨懟貞嬪沒規矩,侍候皇帝說也不肯說一句。午膳時辰貞嬪過去,想也不想今夜侍寢的大約就是她了。

皇後還惱怒的自然是溫宜,溫宜也實在是貼心太過。

殊不知,皇帝也為溫宜的貼心太過為難。

皇帝上次身子不適溫宜和端皇貴妃送了參湯,今日又送了。

皇帝不知尋常男子如何待自己的身子,可他是皇帝,他憂懼,怕自己身子不適。

不過在見到貞嬪後,他覺得已經沒有了昨夜的虛乏感。心裏本是鬆快一些。

溫宜的參湯一送來,皇帝有種私隱都叫人窺探了的感覺,且此人還是自己的女兒。

“安嬪呢?她怎麼今日一直沒過來?”

皇後心中煩悶無處發泄,發覺安陵容沒來,便問了起來。

話音剛落地,安陵容匆匆來了。

安陵容一臉魂不守舍。無人知道她方才經曆了什麼。

他居然聽見七阿哥說。

“魏嬿婉本該是四哥的女人,該是四哥的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