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的手捏著水杯,緩了一口氣,抬頭:“你過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
楚項煜從沈眠的俊顏收回目光,薄唇咬著煙。
吞雲吐霧。
房間靜了下來。
讓人感到壓抑。
比起讓沈眠把這個玉石給周衍的父親。
楚項煜更不能允許沈眠在他的眼皮底下公然挑釁他,和他作對。
明知道他要拍下這塊玉石,他居然出高價拍下。
沈眠:“我不會給你。”
說著從床上起來,把水杯放回桌子,要走回床邊。
楚項煜伸手摟著他的腰,帶到他的腿上。
俊朗的臉朝他湊近,煙霧吐在沈眠的臉上:“什麼事讓你發脾氣這麼久。”
從昨天到今天。
他一直對自己的態度冷冷淡淡。
今天還出現在拍賣廳。
把他要拍下的玉石拿走。
以前沈眠每次見到楚項煜。
就像一顆甜甜的糖果一樣。
一直粘著他。
那張漂亮的臉一直掛著明亮的笑。
此刻,聽見楚項煜的話,沈眠沒有說話。
半個月前下著大雨的車禍。
他在醫院陪著周衍半個月。
為什麼能這樣雲淡風輕的追問他。
是他看不懂楚項煜的心。
還是他的心裏一點都沒有他的位置。
能如此清淡的語氣問他這個問題。
楚項煜穿著白色的襯衫,筆直的黑色西褲。
手腕的袖子卷了起來。
露出結實的手臂。
簡單的穿著依舊是像星空裏的星,耀眼又充滿了蠱惑。
沈眠吸了口氣:“我要休息了,你出去把門關上。”
說著就要從他的腿上起來。
楚項煜看著他冷冷淡淡的臉,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吻印在他的短發,聲線放柔:“你這倔強的脾氣,什麼時候能改好。”
一邊說吻印在他的唇角。
沈眠的身體緊繃:“出去把門關上。”
楚項煜撩起眼眸,吸了一口煙,煙霧又吐在沈眠那張漂亮的臉龐捏了捏他的下巴:“信不信我讓你明天不能下床?”
聞言,沈眠的臉色一白,神經又繃了起來。
看見他緊張的模樣,楚項煜捏著他的下巴,語氣玩味:“又不是沒睡過,這麼緊張。”
沈眠瞪大了眼眸。
耳朵微紅。
看著麵前的楚項煜。
他說話越來越厚著臉皮了。
雖然兩個人結婚了。
可是每當楚項煜說著這些悶騷的話。
他總是招架不住。
楚項煜深邃的眼眸盯著他。
眼底是沈眠看不懂的情緒。
沈眠把臉轉開:“時間不早,你也出去休息。”
說著,又要從他的身上起來。
楚項煜的手按著他的肩膀,看著他淡漠的神情,眸色暗沉:“今天晚上我住在這裏。”
沈眠神情慌亂,急忙說:“船上的房間小,你在這裏我睡不好。”
楚項煜直視著他的眼眸,冷冷的勾唇:“是真的睡不好,還是不想見我?”
沈眠抿著嘴角沒有出聲。
楚項煜把煙蒂掐滅,手落在沈眠的睡袍。
手指溫熱的溫度像是燙到沈眠。
他咬著牙。
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楚項煜注視他泛紅的臉頰:“我想聽。”
沈眠把他的手拿開,轉身回到床上。
楚項煜抬腳朝他走過來。
高大冷峻帶著男人強勢的氣勢朝沈眠撲麵而來……
……
沈眠一個晚上都睡不好。
楚項煜像是故意的。
折騰了他一個晚上。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落進房間。
沈眠睜開眼眸,眼神迷蒙的望著窗外。
聽著窗外海浪的聲音。
一隻大手朝他伸過來,落在他的腰,低沉的嗓音:“昨天晚上把你伺候好了,今天不許再和我鬧脾氣,嗯?”
沈眠的臉微燙,側眸看向身邊的男人。
楚項煜結實健碩的胸膛映入他的眼簾。
楚項煜隻在身上蓋了一層薄薄的被。
沈眠不敢往下看,收回目光:“今天你不用再勸我,我不會把玉石交給周衍。”
楚項煜伸手摸著他的腦袋,看著他依舊在使性子惱怒的神情就像自己養的小動物,在發脾氣。
楚項煜嘴角含笑:“你想留著這塊玉石,那就留著。”
沈眠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在說什麼。
真的不把這塊玉石拿走嗎?
沈眠:“周衍不是喜歡,要給他的父親嗎?”
楚項煜含笑的眼眸盯著他,在他的耳邊壓低了聲音:“我們做點別的事情,我就讓你拿走這塊玉石。”
聽出他話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