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自己不心軟,手指捏著毛巾,低著腦袋:“你找個時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話音落下楚項煜的眼神暗沉。
渾身寒氣迸發。
冰寒的目光盯著沈眠,伸手捏著他的脖子:“沈少爺,你是不是想死在我的手裏?”
剛才在浴室。
還紅著眼睛向他求饒呢。
現在,又像刺蝟一樣頂撞他。
這麼不乖,不聽話。
沈眠撩起眼眸,咬著唇:“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勉強,我們離婚好聚好散。”
聽見他的話,好像他在這段婚姻裏受了很大的委屈。
在向自己控訴。
楚項煜想氣都氣不起來了,手落進他白色的浴袍,臉埋在他的肩膀,嗅著他剛剛洗澡沐浴露的味道,嗓音沙啞撩人:“還有力氣和我吵架,是不是想再來。”
沈眠的神經緊繃:“你不要再亂來。”
說著就要從他的腿上下來,楚項煜摟住他的腰肢,低笑出聲:“就不能聽話一點?”
這幾天每天都氣他。
和他頂撞。
沈眠要回到床上,楚項煜的大手落在他的肩膀,將他摁住,讓沈眠動彈不得。
他的力氣太大。
沈眠轉過身,皺著眉頭:“我知道你對這段婚姻不滿,覺得我和父親設計你,現在周衍也回國了,我分手成全你們。”
成全兩個字,落進楚項煜的耳裏,十分的刺耳。
俊顏冷了下來:“你再說一句,我讓你一個月都下不了床。”
沈眠:“……”
就隻會威脅他。
話都不想和他說了。
回到床上,把枕頭蓋在自己的臉。
不想看見楚項煜。
楚項煜這才注意到沈眠手臂的皮膚有些青紫的痕跡。
從沙發上起來,抬腳朝他走過去。
捏住他的手臂,聲音冷厲:“你的手怎麼了?”
這不像是他們親熱的時候,他在沈眠的手臂留下的痕跡。
而是手臂受傷了。
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了。
聽見他的話,沈眠把他的手臂推開。
真是可笑。
他的手臂為什麼會受傷。
過了半個月,他現在才發現。
他在那場下著大雨的車禍裏。
他要是真的受傷嚴重。
楚項煜在醫院陪著周衍半個月,半個月的時間裏都不和他聯係。
楚項煜發現的時候應該就是給他收屍了。
沈眠掙紮著想把楚項煜捏著他手臂的手拿開。
楚項煜的手力度很大,就要把他手臂的骨頭都捏碎了,一張俊臉陰沉的可怕:“說,怎麼回事?”
沈眠的皮膚比女孩子的還嬌氣。
碰一下就會留下青紫的痕跡。
而且手臂現在的痕跡似乎留下一段時間了。
當時應該受傷嚴重。
才會留下這麼長時間的疤痕。
沈眠的手被楚項煜捏住了。
抬腳就想把楚項煜踹到地上。
想從他的手裏掙開。
房間的橘色燈光下,楚項煜這才發現沈眠修長的腿也留有像手臂一樣的痕跡。
都是傷了一段時間,手臂皮膚裏麵的痕跡沒有消去。
楚項煜整個人都是戾氣,仿佛沈眠不交代清楚他在哪裏受的傷,什麼時候受傷,就要把沈眠掐了:“說,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渾身都是傷。”
聽見他質問,沈眠看著麵前近在咫尺英俊的男人,漂亮的臉湊近,吻落在楚項煜緊繃的下巴,撩唇譏諷的笑了:“楚先生,這半個月你都已經睡了我幾次了,我什麼時候受傷你都不知道,你配做我的男人嗎?”
楚項煜的瞳仁一震,大手捏著沈眠纖細的脖頸,冷酷的氣息噴灑他的臉,牙齒露著寒光:“沈少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你真是不怕死。”
捏著他的手腕用力,直接就把沈眠摔在了床上,高大冷峻的身影,朝他覆蓋過來,像讓人凍僵的寒冰:“知道挑釁我是什麼下場嗎?”
楚項煜的低氣壓,沈眠害怕。
他沒有忍住脾氣。
又說話激怒他了。
縮著身子:“你出去。”
楚項煜眼底閃爍著寒冰,抬起他的下巴:“現在讓我出去,晚了。”
不給沈眠說話的機會,堵住了他的唇……
……
得罪楚項煜的下場,沈眠一個晚上都沒能睡覺。
被他弄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直接就趴在床上,起不來。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裏灑進房間。
風吹起窗簾。
沈眠抬眸看見楚項煜坐在窗前的單人沙發。
薄削的唇咬著煙,幽冷的目光盯著他。
不知道他坐在單人沙發盯著自己多久了。
昨天晚上直到要天亮了他才放開他。
沈眠被折騰得太累,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現在被陰森森的目光盯著。
身子顫抖。
在壓抑的氣氛裏。
桌子的手機響了。
那是楚項煜的電話鈴音。
楚項煜拿起手機修長的手指劃過接聽鍵神情變得嚴肅:“我現在過去。”
說著把煙蒂掐滅抬腳出去。
沈眠安靜的坐在床上,低垂著腦袋。
剛才桌子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那是周衍母親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