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有所指,青時臉都紅了,急忙道,“小姐您別調侃我了,當日本就是我不對,應侍衛也是受了我的連累,本就與他無關的。”
“你倒是心疼他,你自己的名聲也不一樣受了連累?”顏姝寧本就是個護短的性子,眼下見這丫頭一股腦的將事情都擔了下來,更是恨鐵不成鋼,隻好將矛頭轉移出去,“應眠你說,此事應當如何了結?”
殷寒咫咳了一聲,抱臂在一旁看戲。
應眠身形堅挺的跪著,朝著顏姝寧的方向俯身叩首,“此事是屬下失策,連累青時姑娘的名聲,屬下難辭其咎。”
青時看著他,像是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
本就是要撇清關係的,如今這樣也好,外麵的人也不用再誤會他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青時剛想說此事與他無關,誰知下一秒,應眠竟是直接解了腰間的一枚白玉腰佩,鄭重的遞到了她麵前。
青時怔了一下,便挺應眠一本正經的開口,“我本卑賤之身,這輩子的命都交給了殿下,但是......”他一橫心,咬牙道,“若是青時姑娘不嫌棄,屬下也願用這一條命來護佑姑娘一生周全無恙,這東西是我母親留下的,讓我交由未來的夫人,若是姑娘收下,我在此立誓,此生必不會讓青時姑娘受到半分的委屈,也請娘娘放心,屬下定會說到做到。”
顏姝寧微不可見的笑了一聲,回頭瞥那傻丫頭,此刻已經紅成了蝦子,耳根都是一片赤色,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
“罷了。”顏姝寧笑道,“這裏看來是不需我們在此礙眼了。”她拉著殷寒咫,“殿下,我們二人還是回避一番為好。”
殷寒咫挑了挑眉,自家夫人本就是個愛湊熱鬧的性子,如今怎麼轉了性子?
果然,他還是沒有猜錯的,一出了書房的門,顏姝寧便急忙拉著他躲在了院中的假山後,仔細的偷聽著屋裏的動靜。
“晚晚......”殷寒咫還未說出口,便被顏姝寧噓了一聲,“小聲一點兒,可別被發現了。”
殷寒咫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倒是也隨著她去了。
書房就隻剩下青時二人。
久久無動靜。
應眠本就沒有情愛過往,自然是猜不準女兒家的心思,還以為是自己過於唐突將人嚇到了,急忙道,“若是姑娘不願自然也無妨,我定會將事情原委同外人解釋清楚,定然不會損害到半分姑娘的名譽。”
他像一個等待審判的罪犯,耐心的等待著最後的宣判。
手中的玉佩依舊遞著,就在他以為會得到一句拒絕的話時,一隻白皙的手飛快的接過他手中的東西,臉色紅的徹底,說話都不利索,“我本意並非為難你,這東西我自然願意接著,但是我也求兩心相悅,若你我並非良配,你可隨時找我收回此物,你覺得,如此可好?”
她像隻怯生生的小動物,一雙眸子緊張的盯著他。
應眠眸間隱約顯出幾分鬆快,麵色依舊是那番鄭重的樣子,“憑姑娘的意思便好。”
青時看他還是那副半跪著的姿勢,便伸手拉他起來,“你.......身上的傷怎樣?”
她還一心記掛著這回事。
應眠不自然的咳了一聲,“嗯......沒事。多謝姑娘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