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場所本就人多繁雜,顏姝寧出殿的時候差點被一個宮女撞到,那宮女嚇的一個激靈,急忙跪在了地上,“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起來吧。”顏姝寧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應是禦前布膳的宮人,提醒道,“下次不要這麼毛毛躁躁的。”

“是......”那宮女低頭行了一禮,端著手中的東西急忙進了殿中。

顏姝寧已經看到了司徒羽的影子,便吩咐雲溪回了殿中,她和司徒羽四處轉轉。

“我就知道你會跟來。”司徒羽倒是一直在旁等著她,“晚宴無趣,我想著你也不喜歡。”

“無趣是無趣,不過陛下怎麼肯輕易放你出來?”顏姝寧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司徒羽知道她方才是看到了那場笑話,笑著搖頭,“你也跟著打趣我,他喝醉了,一個皇帝,讓人看了笑話不說,回頭傳出去,也不知會不會引起什麼閑話。”

“我倒是覺得無傷大雅。”顏姝寧和她並排走著,淡淡勾了勾唇,“我聽聞最近朝中又有些好事的出來顯眼,說陛下空設六宮,皇嗣中隻餘大皇子和嫡公主,要為皇嗣傳承出謀劃策。”顏姝寧嗤笑了一聲,“沒眼色的東西。”

這消息能傳到顏姝寧耳朵裏,司徒羽自然也聽聞了,笑了一聲,“我現在對此已經不甚在意了,總歸是行不通的,何苦自己苦惱了來讓自己不痛快。”

“你倒是看得開。”顏姝寧伸手覆住她的手,像是漫不經意道,“若是換做我,讓他們連提都不敢提。”

“不過經由今晚,怕是朝中也沒有人再敢提起讓陛下納妃的事了。”顏姝寧道,“帝後如此恩愛,若是再有那些個不長眼的,那可真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自己找死了。”

本質上皇家的血脈都有相同的本性,對自己所有之物都有極強的占有欲,心狠決絕,拿得起放得下,但是一旦被人觸碰了領地,就會毫不猶豫的反撲。

隻不過殷寒咫表現的更加淋漓盡致,景蕭雖然表麵上溫和有度,卻也不代表不相幹的人可以幹涉他的決定,或者逼他做出什麼決定。

“說起這個,我倒是聽了個有趣的。”司徒羽想到前兩日景蕭下了朝同他講起的,“此事最先提及的是個剛上來建封官,家裏花了好大力氣將人弄進朝中,結果前幾日上朝屢次提及此事犯了皇叔的忌諱,皇叔上朝本就寡言少語,當時就淡淡的盯了他一眼,轉頭就將人從朝中扔了回去,順帶將一並大小官員都處置了個幹淨。”

景蕭對他的決定自然沒什麼異議,本來若是殷寒咫不出手他也會找由頭將人打發了,隻是沒想到殷寒咫下手如此果決,當時覺得有趣,下了朝便說給司徒羽聽了。

顏姝寧笑了一聲,“他可沒什麼耐心,我覺得啊,若不是為了顧及皇家臉麵,那人第一次提的時候他就將人給發落了。”

“是啊。”司徒羽也跟著笑,“皇叔在朝中我也安心很多,有時候當了皇帝,很多事情卻是不能隨心所欲,多靠皇叔為景蕭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