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稍些許,景蕭攜司徒羽落座,後麵跟著個蹦蹦跳跳的紅衫少年,看到顏姝寧和殷寒咫的方向,眸中立馬閃現出亮光。
“見過叔祖,叔祖母。”他連位置都不曾去,直接跑上前行禮,“恭賀新禧。”
顏姝寧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恭賀新禧!”
“沒想到有段日子沒見,安兒又長高了,現在我看你都要仰著頭了。”
她記憶裏還是那個當初哭著讓她哄著的小孩子,沒想到一轉眼都已經變成了一個彬彬有禮的少年,身量高挑,尤其笑起來的時候像極了景蕭,那雙眼睛帶著溫和的狡黠。
“等著再過兩年,我便有小皇叔一般高了。”
殷寒咫毫不客氣的拆台,“再過兩年,你小皇叔也要長個子。”
小家夥的臉立馬垮了下去,“叔祖.......”
顏姝寧瞥了殷寒咫一眼,這人真的是一句好話也說不出來。
她四下裏看了看,問道,“怎麼不見錦兒?”
“我皇姐啊......“小安歎了口氣,”她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心情不好,我今日晨間去尋她,但是皇姐說要晚些時候再來。”
說著,他又道,“我上次還見到她一個人偷偷躲著掉眼淚,可是我問她皇姐又什麼都不同我說。”
小家夥的臉都皺到了一起,看著苦惱極了。
顏姝寧皺了皺眉,“什麼不順心的事,連你母後都沒有告知嗎?”
“我也不知道,每次我提起來,皇姐的心情就不好。”
”這樣......“顏姝寧道,”那我稍後去尋她,你空時多去陪陪你皇姐。“
”好!“小家夥應聲,還想和自己叔祖母多聊幾句,司徒羽看不下去的喚了他一聲,”莫要吵著你叔祖母了,你叔祖母還病著呢。“
“知道了母後。”
“那安兒先回席了。”小家夥又向顏姝寧和殷寒咫行了個禮,發辮的小鈴鐺墜子跟著他蹦蹦跳跳的響。
眼熟寧看著他活潑的樣子跟著笑起來,“真是辛苦了羽兒,這個皮猴子,不知道這性子到底是隨了誰了。”
“倒是和他爹小時候一樣。”殷寒咫在一旁從容道。
不過顏姝寧實在想象不出來景蕭那時會是什麼樣子,身為皇家中人,哪怕一腔熱血,少年誌氣,怕是也會在日複一日的爾虞我詐之中磨滅了少年之氣,變得沉穩多思。
“在想什麼?”
殷寒咫在桌案下捏了一下她的手心,少有的小動作。
“我隻是在想,不知道念卿現在如何了?”
雖然有亓閆在旁,但是他終究是年紀小,少不經事,沙場上刀劍無眼,遠在千裏之外終究是讓人擔心。
“他已不是一個小孩子了。”殷寒咫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擔憂之意,“護在掌心的鳥雀永遠不可能長成雄鷹。”
需要曆經磨難,嚐盡鮮血,才知道什麼叫作生死。
再者說,他和顏姝寧的孩子,永遠不可能做那庸碌之輩,終究該是那翱翔蒼穹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