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七秒能做什麼嗎?
你知道。
這是老套的七秒的魚的記憶。
這是通俗的七秒的丈量的腳步。
這是所有理論上的,被熟知傳頌的,能被解釋的七秒能做的事。
那我該怎麼說呢。
我現在做的。
僅需七秒便能做的事。
“我隻需要七秒就能愛上你”
少年嘴上叼著張看不清楚的撲克牌,笑的頑劣又張揚。
真的該說那是副不錯的皮囊,上天真的會傾向他,不過他倒是從不在意,也許這就是他應該有的?
倒是獨特,怎麼說,也許有人會喜歡吧?
真不懂為什麼他這麼受歡迎。
如果特別點。
也許那眉毛會更有特色些,我總看見那一邊眉毛翹著。
怎麼說。
幾乎每次嚴肅情況下,他都是先挑著眉做出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然後再不緊不慢的擺著戲弄輕浮的微笑說著什麼能讓我頭痛一天的話。
肯定不是好話就對了。
不開口。
那也是能在這學校能被成群追捧的模樣。
當然,是在那張嘴不再總是說些什麼惡劣玩笑的前提下。
他一向管不住自己的嘴,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再再穩重點的話。
也許我也會認為他不是那種問題生。
他真的有天賦把自己的皮囊上的優點全部敗光。
哦哦什麼?
他遞給我個什麼?
哦,對,我該知道他手上還有牌了。
“不是你是傻了嗎?”
“?”
混蛋,說話怎麼那麼讓人惱火。
我不再客氣,微微起身前傾,將那壞笑著的人,手上兩指夾著的撲克奪走。
紅桃k
“我贏了”
“你是不是出老千了?為什麼會有五個紅桃k???”
“我怎麼知道,你發的牌啊”
我大概是知道了。
我將視線轉向另一邊。
那是個清秀的沉靜的男生。
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陳塞誌在學校哪都有小弟。
我甚至有時都會想,我是不是進了什麼組織開的,用來掩人耳目的學校。
見鬼了。
“我輸了”
那清冷男生將他手上的散牌盡數平鋪到桌子上。
我就算再怎麼生疏,洗牌也不可能把一堆散牌給一個人吧?
那男生抬起了頭,對上視線我竟然從那眸子裏看出了看破不說破的意思。
“陳塞誌,你能不能別拽你小弟來玩了啊?!”
“三把,把把找來的人都是你小弟,你是多怕輸啊?!”
“?你怎麼能說他是我小弟,不是你現在說話怎麼那麼衝?你吃錯藥了啊?”
“不是誰信你一把能出五個炸啊?!”
“要不是小弟我才覺得離譜呢!”
我真的該在他說“玩不玩撲克”時就直接拒絕他的。
“尚元,早操了,該你去執勤了”
我轉頭,是位秀氣的少年,耳邊是些被班裏女生戴的五顏六色的發卡。
我記得他是小我屆的學弟,平時和我一起執勤。
長的一點都不像高中生,經常被人當做初中部的,而調戲他。
“你又被人堵了嗎?發卡給我吧,我還回去。”
那男生聽了倒是立馬做出為難柔弱的樣子,說著很讓人感到震驚的話。
“可是學長班的女生說,她要我好好戴著不然就以後來我班裏找我。”
“你知道的我不想被當做是負心人。”
我不該提的。
“我執勤表呢?”
出門沒看黃曆,今天真的不宜和陳塞誌搭話。
因為他我表還叫人偷了。
“早上就不該讓他幫我把表放回我的儲物櫃裏。”
“叫他放表,他把表放哪去了?難不成還放垃圾桶裏了?!”
我翻著儲物櫃,我櫃子本就東西多,現在更是淩亂。
我很懷疑陳塞誌借著幫我放東西的名義,把他自己的東西也一股腦放我櫃子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