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魔尊,我更喜歡你稱我為星主,星獄背後真正的主人。”
星獄!!!
再次聽到這兩個字,弘昭猛地抬頭,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我不喜歡你的眼神。”
男人的麵色有些不愉,似乎從心底裏便十分抗拒。
“我一直都不明白,同樣是魔族之人,你為何對我兄長和顏悅色,引為知己;對我卻視若無睹,後期更甚者,仿若仇人。”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許久,每當看到那二人推心置腹的把酒言歡,他心中的戾氣便再也無法控製,心裏瘋狂叫囂著,想要摧毀眼前的一切。
嗯?
弘昭聞言,臉上的表情微變,一言難盡的看著黑衣男子。
“首先,我願與誰相交是我的事,哪裏有那麼多的原因。其次,你兄長與你並不相同,他雖是魔族之人,心中卻存了一份善意,為人處事無半分魔族的風範。而你殺戮太重,比起彼此相交,你更適合做個對手。你我性格並不相符,又何談相處呢?”
“我兄長與你倒是性格相符,可惜他命不長。”
黑衣人的眼睛泛著寒光,臉上露出了幾絲冷笑。
弘昭隱隱察覺到了這句話內裏的不對勁,突然想到了什麼,眼裏滿是不可思議。
“伯符的死,跟你有關。”
狠狠掐著自己的手心,弘昭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在修真界時,他為人瀟灑不羈,做事隨性而為,與他相交之人不過一手之數,而伯符是與他最為心意相得之人。他的死是他心中一直無法消解的結。
他自詡聰明,卻始終無法查出凶手到底是誰?讓自己的摯友枉丟了一條性命。
沒想到,自己查了那麼久,罪魁禍首卻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黑衣人瞧著弘昭微微失控的神態,放肆的放聲大笑。
一滴淚珠自他眼角悄然滑落,隱入了發絲之中。
“是我又如何?要怪就怪他太過優秀,擋了我的路。你別拿什麼兄弟之情綁架於我,魔族之人從不重視血緣親情,我們擅長並看重的,隻有實力和殺戮。”
“滾蛋,這筆賬,我遲早要替伯符討回來。”
弘昭心裏清楚,跟魔族之人講道理,壓根是癡人說夢,索性直接撂了狠話。
黑衣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極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好,等著你。”
“昭兒,那是?”
胤礽欲言又止,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
弘昭看著眾人擔憂的眼神,露出了一個安撫的微笑。
“前世的故人而已。”
他並不打算細說,這裏麵牽扯的東西太多,他不想將自己的過去完完全全的攤在眾人麵前。
誰還沒有點自己的秘密了?
眾人都是聰明人,聽出了弘昭話裏的意思,體貼的沒有繼續追問。
胤禟依舊盯著水幕,不過裏麵的畫麵早已經歸於平靜,隻剩下一片迷霧。
“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那人最後的那句話讓他不得不多想,他隱隱有種直覺,他們似乎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
弘昭心裏又何嚐不知?他隻是有些感慨,多年未見,伯符的弟弟子淇心思竟然成長到了如今的地步,心智手段簡直令人側目。
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手取了伯符性命。
不能這般被動了。
弘昭抬眼看著眾人,心裏做了決定,為他們細細的講起了子淇其人。
“那黑衣人是修真界的魔尊,我好友伯符的弟弟,為人狠辣狡詐,不按常理出牌,可以說是個亦正亦邪的人物,不過,他的正邪全憑心情,你不能以跡論心。”
迎著眾人好奇的目光,弘昭低頭沉思了片刻,緩緩開口。
“世人常說,打草驚蛇,實乃下策,引蛇出洞方為上策。我這次倒要看看,雙管齊下,會出現怎樣的局麵?”
“昭兒的意思是?”
胤礽仔細琢磨著那八個字,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弘昭微微一笑,回想起修真界的曾經過往,稚嫩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老成。
“那家夥還沒有那麼大的力量,背後真正的人還隱的很深呐!”
憤怒歸憤怒,子淇有幾斤幾兩他還是有數的,頂破天在修真界稱雄,哪可能禍害到其他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