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上前探查,人沒死,昏了過去,胳膊和腿上各有一道劍傷,汩汩流著鮮血,看出血的量,凶手是在十幾個呼吸前將人弄暈,留下傷口後逃走。

平江摸上那人脈搏,眉頭直皺,“迷藥。”

“是誰?為什麼不殺死,反而是用迷藥?嫁禍給我們嗎?”月白想不通,“若是嫁禍,直接殺了不是更好嗎?”

月白對幾人搜身,他們身上沒有別的有用的東西,除了鑰匙。

旁邊有數個大籠子,裏麵都是百姓,約莫二三十個,基本都昏睡著,個別沒有睡的,眼睛卻是無神地看著某處,一動不動,像是失了神誌。

月白快速打開門鎖找花青青,但卻沒找到。

平江進籠子探查,旋即出來,“都中了迷藥,不會死,隻不過餓了幾天,都餓得頭腦發昏了。”

“人太多,況且通道太窄,我們先出去彙報情況,等會再來救人。”月白道。

“好。”

兩人想迅速離開此地,然而,就在此時,一個巨大的陣法出現。

兩人瞬間被困,無法出去。

同時,地麵出現了繁複的圖案,明明滅滅間泛著光,像是陣法剛剛啟動,還沒有完全開始運轉的樣子。

光很微弱,陣法散發出某種光粒子,光粒子像是螢火蟲一般,飄到空中,慢慢消散。

月白忽然想通了,“現在陣法啟動,證明七個人全都進入結界內了。這個局,我依舊是棋子,要引出的其實是整個坤部的人,他要滅整個坤部!”

幕後之人和坤部所有人都有仇?還是別的原因?但現在沒有時間想這個了,他們要想辦法才是。

同時,月白也看清楚了這個陣法的用意和目的,不禁氣得暗罵一聲。

她看向平江,“幕後之人絕對在這個墓穴裏,走,立刻去主室。”

很快,兩人看到前方有人影,走近一看,隻見三個黑衣人護著一個華服男子。

腳下的陣法越來越亮,明明滅滅間,都在向著陣眼中心彙聚,而那華服男子,正位於陣眼的位置。

這時,華服男子腳下漸漸升起一個光柱,將他護在陣眼中心。

月白和平江同時感覺到一股吸力,吸力來源於地麵,月白漸漸感覺到無法動彈,渾身氣血翻湧,像是都要向這陣法彙聚。

她難受至極,又動彈不得。

月白扭頭看到了不遠處倒在地麵的亦朋,亦朋已經昏迷,腿上流著鮮血,鮮血被吸入陣法,消失不見。

亦朋旁邊還有三個昏迷的人,衣服和華服男子的類似,隻是沒有後者那樣華貴。

身後的籠子裏的,有幾十個睡得更沉的百姓,月白掃過他們,瞳孔猛的一縮,花青青!

她看到了花青青!

“花青青!”月白下意識喊了一聲。

但無人回答。

月白扭過頭,看向一臉得意,甚至有些瘋狂的華服男子,“呂牧山?歸一門的大執事?”

名叫呂牧山的男子聽到月白點出了他的名字,微微詫異,但也隻是微微而已,“沒想到,姑娘死前念的是我的名字,也算你三生有幸了。”

“我呸……”月白做出嘔吐狀,表情很是嫌棄,“這是我三生恥辱。我是神意閣的人,來這裏隻是找條狗,現在我找到了,所以,呂大公子,我可以走了嗎?”

“你罵我?那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神意閣的人你也敢殺?”月白佯裝驚訝,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順便問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