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騎了馬,打馬向著靈岩山而去。

靈岩山不遠,騎馬小半個時辰的距離。

下了馬,馬兒隨意吃著草,兩人沿著台階,緩步上前。

平江像是剛剛從未發生過什麼一樣,繼續和月白聊天。

“月白師姐。”

“嗯?”

“靈岩山野菊花多嗎?”

“你沒來過?”月白看向平江。

平江搖頭,“說來不怕師姐笑話,靈岩山挺有名氣,但我很少來。”

“你的藥草,不是自己采的?”月白問道。

“嗯,我有個藥鋪,平時有下人置辦采買的事情。”平江回答。

月白想起了北陸,北陸喜歡自己采藥,有些采不到的,北陸就買--當然,也是因為青山派窮,能給到北陸的錢有限。

青山派成立的時間不長,兩年,為人辦事收費的價格和別的門派差不多,但是,青山派人少,最初名氣小,所以錢來的慢。

後來青山派的人辦事靠譜、為人和善、沒有大門派的架子,收費都差不多,那百姓自然是選擇既辦事,又開心的。

於是,漸漸有了回頭客,有了老客戶介紹的新客,青山派的日子,才好了很多。

最初艱難的時候,月白甚至用過別的辦法--她擅長捕獵,獵的動物賣了換錢;或者和花青青兩人合夥,去花青青的陰間夫君那裏拿錢。

月白覺得過意不去,但花青青無所謂。

花青青大手一擺:“我是她夫人,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你是我妹妹,妹妹花錢就是姐姐花錢,他能介意什麼?”

月白覺得有道理。

月白從回憶裏回過神,看向平江:“你藥鋪有什麼好藥?說一說,我擔心以後遇到危險,也想備一些藥在身上。”

談到這個,平江來了興致。

“師姐,我藥鋪有很多藥,尋常人治療外傷的、快速止血的、治療內傷的、活血化瘀的、增強體質的都有,師姐想要,我明天每樣都送你一份。”平江說完,又報了很多的藥名。

這些藥,月白大多聽過,很多醫師都能配製出來。

“那針對修煉者的呢?我想為花青青也準備一些。”

“師姐和花青青的關係還真的好啊。”平江詫異。

“我倆從小一起長大,吃一條魚,喝一碗粥,情分自然不一般。”月白很自豪。

平江看著前方,沉默了幾秒鍾,像是在思考,“有些補充靈力的丹藥,比如聚靈丹,可在短期內,迅速補充靈力,很適合花青青。同時,花青青也可以備一些外傷、止血的藥。”

“那有毒藥嗎?”月白忽然問道。她盯著平江的臉,不錯過任何的表情。

“毒藥?”平江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會聽到這個問題,“什麼毒藥?師姐想要什麼效果的,我從未配置過毒藥,你若需要,我可以試試看。”

月白沒有看到不尋常的表情,便問道:“這麼說,毒藥你也懂?”

“醫毒不分家。很多藥草,既是藥,也是毒。”

“這倒也是。”

平江說了幾種自己能配製出來的毒藥,不外乎常見的迷藥、昏睡藥等等。

見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月白隨意扯著話題,大部分是月白在問“這是什麼藥草”。

平江回答,“這是草”,或者回答“這是某某藥草”。

月白問了幾次後,平江便主動介紹,“這是車前草……這是狗尾草……這是蒲公英……”

遇到菊花,月白摘了放在自己的荷包裏。

平江拿出一塊巾帕,也摘了菊花,小心包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