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行駛到楊家武館,於曉晨和安離然下車以後,站在氣派的楊家武館門前,陷入了深思,裏麵時不時發出一聲呐喊,看著格外巍峨的武館,安離然眼中滿是諷刺。
從小到大的經曆讓他對這個地方不抱任何的希望。
因為楊聰霖,他的親生父親,他媽媽一直認為正直的男人,從他媽媽懷上他的那一刻,便將還在懷孕中的媽媽趕出了楊家。
犯錯的明明是兩個人,但是最後承擔錯誤後果的卻隻有媽媽一個人。
二十年來對他們母子兩個不聞不問。
即便是從小聽媽媽說,他的爸爸是如何如何厲害,他卻從來都沒期待過。
原因無他,一個負責人的男人,怎麼會將還在懷著自己骨血的女人趕出去?
原本想要報複楊聰霖的不公平,但後來有了於風還是算了,他不想他自己的平靜生活被打破。
而現在,他要踏入這個二十年都沒有來過的地方。
神色漠然,安離然掃了一眼武館的匾額,他踏了進去。
“楊殿。”他聲音不卑不亢的喊道,在沙袋旁練拳的女人忽然就僵住了身體,動作一頓看向安離然,視線忽然就厭惡了起來“安離然,你給我出去我,我們武館不歡迎你。”
“我不需要你們歡迎我。”安離然更加漠然,看向楊殿的目光,卻透著寒冷“去跟於風道歉。”
“你算老幾,你說道歉就道歉嗎?”楊殿皺著眉頭,精致的小臉現在卻顯得格外的猙獰,話音剛落旁邊的男人拉了拉她,她這才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反應過來“我沒做需要道歉的事情,憑什麼要我道歉?”
安離然麵色一冷,打算今天不管付出任何代價,都要將楊殿帶過去道歉,她必須為自己的行為懺悔。
旁邊的於曉晨卻忽然哭了起來“臭阿姨,都是你,我爸爸被車子撞死了,都是你撞的他。”
安離然一愣,看向身旁的於曉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那邊的楊殿也愣了,臉上閃過震驚,嘴裏下意識的開口“不可能,不可能,我都沒傷到他。”
她說完才想到於風當時被摩托車壓住了腿,不能動彈,也許後邊來了一輛車,而他又沒辦法動彈,那麼他的死不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麼?
“你還說你沒傷到他,他的腿當時被摩托車壓住,根本就動彈不得,你卻直接一走了之,我都不知道,你竟然這麼恨他。”安離然故意模糊了說辭,他雖然說了於風受傷,但是卻沒說於風已經死了。
但是綜合了他和於曉晨的話,就是於風已經死了,還是因為她死的。
楊殿一瞬間崩潰了“不可能,不可能啊,他在哪?他在哪裏?”
“在帝都醫院,還沒有醒來。”於曉晨又開口說道“醫生都說我爸爸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都是你,臭阿姨。”
楊殿慌慌張張就跑了出去。
“怎麼回事?”聲音洪如鍾,人未到,聲先至。
安離然低頭對於曉晨道“咱們走吧。”
他不是害怕楊聰霖,而是沒必要見他。
楊聰霖一出來,視線就落在了安離然的背影上。
這裏的事情他的徒兒已經全部告訴他了。
“你媽媽還好嗎?”看著那個決絕的背影,楊聰霖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