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峰不愧其名,峰內建築回轉曲折,路與路的盡頭相接,仿佛永遠沒有盡頭。
四人站在回廊峰的弟子院前,荀弈淺淺呼了口氣。
“回廊峰麵積也不小,衡陽劍宗為何要將弟子院怎麼修的這麼擁擠?”
“那是因為此處並非宗內所修。”
折扇輕扣一聲,柳讓就出現在四人麵前。
晏驚南率先抱拳行禮,“柳師兄好。”
三人而後跟上,“柳師兄好。”
柳讓爽朗一笑,“很好,雖然你們還未參加弟子考核,但這以你們的資質,留下來不成問題,這聲師兄我應了。”
他搖起折扇,微風帶起柳讓額前的碎發飛揚,襯得他更加神采奕奕。
荀弈內心os:這放現代真得直接出道。
四人跟柳讓打過招呼後就靜立一旁,一時間空氣尤為安靜。
柳讓微微一笑,繼續話題。
“你們四人這是準備幹什麼?”
荀奕三人聽後將目光落在晏驚南的身上,好在有深受家族禮儀教導,晏驚南才能穩住一個完美的狀態,代替三人回答:“我們初來宗門,現下想四處走走。”
柳讓頓時有了興趣,“四處走走好啊,宗門環峰而立,風景甚好。”
他往旁邊退一步,“那師兄就不打擾你們了。”
待到四人走後,柳讓搖著折扇走進弟子院。
他來到一處較為偏僻的院落,此處並未安排新弟子居住,所以和其他院落比起來蕭條雜亂不少。
柳讓來到一處枯井,左手衣袖拂過井口,原本幹涸的井口瞬間被水填滿。
他從袖口中拿出一方沾血的絲帕,隨即便扔進井中。
本來還清澈的井水瞬間被染紅,不消一會又恢複清澈,然後全部消失。
柳讓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等到枯井恢複原樣,他便不緊不慢地離開弟子院。
四人通過斷橋來到止息峰,隻見峰頂四麵平坦,好像被人一下子切掉了整個山頭。
周圍雲霧繚繞,隱約看到不遠處高掛著“煉器堂”牌匾的建築。在四散的水霧中還能看到建築周邊有東西在閃爍。
“是熒光石。”晏驚南說道,“止息峰原本是衡陽劍宗內最高的山峰之一,隻要天氣晴朗,不管是清晨還是黃昏都能從峰頂看到漂浮不定的雲海。”
荀弈:”可是煉器堂不就是在止息峰的山頂嗎?”
“怎麼我們現在好像就是在雲海中啊。”
“那是因為衡陽劍宗創建之初,宗主百曉槍為留下器修大師王衛,一劍砍了止息峰。”
晏飛鴻得意的說道:“據說那一劍可是驚動了整個修真界,就連遠在東海都能感受到那一劍的威力。”
齊宥於看著眼前的煉器堂眼裏有光,“那可是名劍山鬼的鍛造者,不僅如此,他還在僅僅十年間鍛造出數十把名劍!”
“今天,終於能看到王衛大師煉器用的決雲鼎了!”
說到決雲鼎,其他三人眼中明顯有些激動,荀弈卻隻關注到那些熒光石。
這些熒光石好像不是隨意擺放作為路引的吧。
四人進入煉器堂,從外麵看,煉器堂跟普通樓宇的外表沒什麼不同,但是一進入內部,就能瞬間感受到堂內的充盈靈氣。
大堂的中央把放著一座巨大的鼎,此鼎四條柱形足,穩穩地立於室內,立耳處柱足上有扉棱。
巨鼎通體漆黑,即使是處在靈氣如此濃鬱的空間,竟沒有一絲生氣。
齊宥於出聲:“這鼎的感覺好怪。”
“確實,既然是煉器用的爐鼎,至少應該有點靈氣彙聚。”
晏飛鴻沉吟道。
還沒等幾人琢磨明白,一個身影從荀弈身後的器室閃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