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軍令嗎?”
要是平時,絕不會有人能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要知道在軍中,無軍令誰要是敢帶著近三千兵馬擅動,根本就不等他們走出軍營,就已經被大軍包圍了,更別說可以讓這幾千人進入敵國了,即使是領兵將領想要造反或者叛國,也得士兵們願意為了將領放棄身家性命才行啊!隻要一個國家還沒有徹底的衰敗,中央政府還有一定的權威,軍中就絕不會出現這種紕漏可以讓他帶領部隊隨意行動!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肖玉清之所以會提出這樣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問題出來,隻是斷定了先鋒營曆經數次大戰,士兵都損失了不少的情況下,他們斷定這些東西已經不複存在,這才提出這樣的問題,再加上緹騎司提供的文檔資料也證實了沒有這樣一份軍令的存檔。
楊皓聽到這裏不由得急了,說道:大人,先鋒營連番大戰,將士們尚且十不存一,更何況是軍令文書這種東西,隻要能在邊軍文檔中查證到了有這麼一份文書的存檔不就可以說明這個軍令的存在嗎?何需先鋒營的人再度出示。
“嗬嗬!問題是培州邊軍數次大戰,機密檔案早已在突圍時就為了避免落入敵手,已經全部焚毀了。”
”這……”楊皓頓時啞然。這基本是無解的,你怎麼證明不是你擅自行動的。你隻要無法辯解,那你就是有罪的。
看著堂下跪著的先鋒營將士沉默不語,肖玉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些許微笑,轉頭看向幾位陪審官員,正打算等楊寧他們無法辯解便定死他們的罪名時,卻看到了靖國公崔燦也是一副意味深長的微笑時!不由的心下一凜!“難道還有變故!”
這時,突然一道聲音傳來,“大人!其實,軍令是有的,現在就在我的身上。”
還請大人恕罪!說完便當眾脫下了軍靴,從差役的手上接過了一柄小刀,輕輕的劃開了幫麵,從中抽出了一張信紙來,雙手恭敬的遞了上去。。衙役連忙接過送到了肖玉清的案頭上。
肖玉清接過一看,頓時就有些驚疑不定了,“不可能!這不應該。緹騎司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紕漏!”
其實這並不能怪到緹騎身上,他們早就已經把先鋒營翻了個底朝天了,別說是一道將令了,就連一張紙條也不可能從他們的眼前溜走,這道軍令是安國公府昨夜送過來的,上麵清楚的記錄了培州邊軍主帥要求先鋒營作為敢死隊進入陵州作戰的命令。並且有陳林的親筆簽名和邊軍印鑒。
這其實是大周首輔林殊的手筆,別人想要陳林為了先鋒營作出這樣一封軍令來根本不可能,哪怕陳林再重視先鋒營也不可能在明知皇帝的打算還會冒這個風險做這種事。要知道陳林對皇帝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哪怕他對皇帝這次拿先鋒營來替罪,他再怎樣失望卻也不會逆了皇帝的意誌。最多隻能做到不出手的地步。可若是首輔林殊出麵,那就不一樣了。崔燦不知道林殊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陳林重新寫下了這封軍令,待拿到他們手裏的時候,軍令已經被做了舊,絲毫看不出是最近才寫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