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寶擔心皇上今日的舉動會掃了漠北那邊的麵子,就勸皇上要慎重思考。
“別管了,朕自有分寸,漠北屬於大清,朕是君,他是臣,他有什麼麵子可言,朕給他什麼,他就得接受什麼,想獲取利益就得自己去爭取,就去曹妃那裏吧,先晾她個幾天,讓她自己主動靠近朕,得明白自己的身份!”
皇上話音剛落,便由李德寶帶路,朝儲秀宮走去。
儲秀宮……
“雲兒,你看看我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
“雲兒,皇上會喜歡這熏香嗎?”
“雲兒,要不再沐浴一次吧!”
“雲兒……”
“雲兒……”
曹氏自從禦花園離開後回到寢宮內,並時刻牢記皇後娘娘的叮囑,將自己裏裏外外都打扮了一遍,坐在梳妝台前,她左看右看,仍覺得還有什麼東西沒準備好,一遍遍的詢問雲兒,她的心一直撲通撲通的跳,想到晚上可能會和皇上做羞羞的事情,臉頰便通紅,坐在那裏咯咯的傻笑。
雲兒看著自家小姐這副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主子,還不知道今夜皇上會不會來呢,您就準備了一遍又一遍,不是雲兒潑您冷水,就算今兒皇上會翻牌,那您的幾率也不是很大啊,您準備那麼充分,真怕您撲了個空,豈不會很傷心!”
雲兒覺得即便是皇上今天會從漠北來的新人裏選一個,那自家主子的幾率也很小,畢竟上陽宮的那位可是漠北王的公主,按理說第一頁應該去那裏,畢竟那裏才是此次和親的重要人物,而自家主子隻不過是漠北王隨便加了一個湊數的,皇上應該還沒傻到會撿個芝麻丟個西瓜,自己家主子準備的如此久,真的不想將其中的關係利害都說明白,她那一臉期待的樣子,自己怎好傷了她。
“我知道,可是我就覺得皇上今晚回來,你今天也看到了,皇上看我的眼睛都直了,他一定會來的,本宮既然做了他的妃,以後就是他的人,我怎會因為這點小事兒而難過,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本宮要給他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像皇上那樣的人就應該多子多福,哈哈哈哈……雲兒,你知道嗎?今天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認定他了,我好期待……好期待在他身下承歡,哈哈哈哈……”
“怎麼辦!怎麼辦!我太緊張了,啊啊啊……”
雲兒看著自家小姐這樣真的沒救了,沒想到會說出這樣羞恥的話來。
上陽宮……
“主子,還不準備沐浴嗎?萬一皇上來了,趕不及怎麼辦?春兒已為主子準備好了牛奶玫瑰浴,主子,快來吧!”
不同於儲秀宮那般,拓跋雙鯉對侍寢之事一點也提不起興趣,從禦花園回來便一個人坐在梳妝台前發呆,連春兒催促了她幾遍也無動於衷。
“公主,要好還準備啊,被讓皇上對咱漠北有偏見了,今晚皇上必定會來看公主的,抓住這個機會,努力成為除了皇後在這宮中你也是那一人之上萬人之下,那曹妃到底是個族女,您才是漠北最尊貴的人,到時候您再為皇上添幾個皇子,往後這大清朝必定是咱漠北最堅實的後盾,大王必定祝皇子登上太子之位,公主,別強了,往後還指著皇上呢,這後宮的妃嬪那麼多,可不比咱們漠北那簡單,女人間的勾心鬥角誰也無法想象,盡快有個皇子傍身,才能保證咱漠北世代昌盛。”
春兒知道自家公主雖不是正室所出,可骨子裏的傲氣卻一點不少,突然要為了隻見過一麵的男人爭風吃醋,她心裏難免一陣煩悶,畢竟自家公主是心屬草原上的人,而非這金屋裏的困雀兒,讓她放下臉麵去違背自己的內心取悅男人,對她來說比登天還難,可事已成定局,早已沒了回頭路。
拓跋雙鯉的淚水止不住往下流,春兒見狀,忙用帕子將淚水擦拭掉,一把將拓跋雙鯉抱入懷中,輕輕拍打她的後背,懷裏的人再也繃不住了,哭出聲來,良久,拓跋雙鯉才恢複平靜。
拓跋雙鯉默默的擦幹淚水,用那還帶著哭腔的嗓音,緩緩道:“我知道了,後宮百花齊放,我隻想做我自己,我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別管我了,我自有分寸!”
拓跋雙鯉還是希望自己可以能做自己,不希望自己是為了去迎合別人而變得行屍走肉,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