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瞧見了,頻頻皺眉,不緊不慢道,“她的確不是有意的,貴妃這孩子呀,就是有點小孩子氣,但也不會因為自己很生氣,就無緣無故的去打人,是不是幼蓮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你不招惹人家,人家怎麼會傷你成這樣?打在身上,記在心裏,以後什麼話該說,什麼事該做,你都要想清楚,旁人可不會因為你跟我母家有關係,就不敢動你,行了,待會兒去下麵拿一些藥膏塗在臉上,讓鄭妃進來吧!”
太後雖然不太喜歡成貴妃整日糾纏皇上,但她也是一個明辨是非的人,雖然成貴妃平日裏有些驕縱,但是她的脾氣還是挺好的,對待下麵的人也特別的好,如果不是幼蓮說了些什麼或者做了些什麼傷害到他的事情,那她肯定不會這樣打她,自己也不能因為幼蓮與自家母家的關係偏袒幼蓮,隻能讓幼蓮以後長點記性。
思索間,鄭妃已進到屋裏,連忙走到太後跟前行禮,“臣妾鄭氏,參見太後,太後萬福金安!”
“起來吧!鄭妃這身打扮,真是不常見啊,不錯,很符合你的氣質!”
太後娘娘從她一進來就被她那奇怪的打扮給驚到了,這鄭妃到底是小家出身,穿衣打扮上一點也沒有該有的樣子,什麼金的銀的,反正隻要是貴重的都往頭上塞,她這個樣子真是滑稽。
“哎呦,沒什麼的,臣妾就是隨便收拾的,我平常就在宮裏這樣穿,隻是沒與太後撞見罷了。”
太後被她這話驚倒了,心中暗暗道,“都是有孩子的母親了,竟然還穿成這樣,想必平常也不經常照看公主吧,照她這樣穿,小孩子那細嫩的皮膚哪遭得住啊,估計早就劃傷了,這鄭妃也真是的,哀家與她們好久都沒見上一麵,派人去請她,竟然不把小公主帶來,就光顧著自己打扮的這般花枝招展,就光向別人展示自己了,一點兒也不關注自己的孩子。”
“太無語了,哀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三阿哥與七阿哥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哀家可是從來都不讓他們離開自己半步,這鄭妃也真是心大,對公主一點也不上心。”
太後心裏雖然這樣想,但表麵上還是笑了笑,“公主以後就放到皇後那裏養吧,從今天開始公主就過繼給皇後,你以後就專注於自己的穿衣打扮上吧,你就當自己從來沒有生過公主,哀家要說的事情就這麼多,我想著皇後下午就會去你宮裏把清鳶接到景仁宮去。”
鄭妃突然一愣,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您說什麼?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公主是臣妾所生,她離不開臣妾,皇後就是個下不了蛋的母雞,憑什麼把我的公主過繼給她呀!太後您說是不是皇後硬要糾纏你,才讓你這樣做的?臣妾死都不會把孩子給她的,她生不出來,就別想搶別人的。”
鄭妃越說語氣越激烈,太後見狀,一聲嗬斥,“住嘴,你在說些什麼?哪有一個做母親的樣子,公主不是你一個人的,哀家看你這個樣子,後悔沒有早一點做這個決定,不管是誰生的孩子都得管皇後叫皇額娘,這件事情哀家自由定奪,你不必多說,過不了多久皇後便會把公主接到景仁宮,不要胡攪蠻纏,你就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公主是皇上的子嗣,理應受到最好的撫養,待在你身邊,隻能把她養廢,不要再說了,好好配合。”
鄭妃一遍又一遍的搖著頭,她不願接受這件事情,雖然太後說的情況確實屬實,可公主是她唯一的底牌,可現在,太後卻要讓她把公主過繼給皇後,她怎麼也不願意,她知道如果皇後撫養了公主,那她在這個宮裏,就徹底沒有抬頭的機會了。
“你瞅瞅你這樣,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個做妃嬪做母親的模樣,你想的永遠都是你自己,幼蓮,把她拉出去!”
鄭妃被幼蓮架了出去,慈寧宮也隨著鄭妃出去後,變得越來越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