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嬪緊緊的攥著春兒的手,將那個字條生吞在肚子裏,春兒見狀想攔下,憐嬪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公主,以我們現在的力量根本沒辦法和皇上鬥啊,本以為曹妃會是我們這個隊伍裏麵的,可現在看來,她是把您當成了敵人,咱們不得不防著她,要不給大王回個信吧!”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曹妃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是與我們有二心的,我們要跟大王叮囑些,暗中觀察著曹妃娘家的動靜,以免到了我們與皇上針鋒相對之時,她在背後捅我們刀子。”
“這大清的江山現在還不完全是愛新覺羅家的,從春兒進宮這段時間,一直跟下麵的人多有來往,倒是知道點皇上奪位的事情,現在看來,皇上之所以在那麼多大家閨秀中選擇一位在軍營裏長大的女子當正宮,就是看中這女子背後的勢力。”
春兒從進宮以來就沒閑著,皇上這位置坐的不穩,雖有皇後的娘家幫襯著,但帝王最忌諱外戚勢大,登上皇位之後,很少留宿在皇後那裏,甚至叮囑自己的心腹宦官日日送服避子湯,還是打著大補藥的名義次次盯著皇後喝下。
這些都是在那個人那裏知道的,後宮裏難有真心,雖說那人是因利益與私情,但隻要給足對方所求,便可為我們所用。
“這是必然的,阿布不喜大王妃,還不是照樣和她孕育子嗣,還不是她那背後的勢力,隻可惜皇後那樣的女子,可惜,太可惜了!”
“這事你來安排就行,現在都關注曹妃那邊的動靜,必要的時候可以采取行動,與其讓她在背後捅刀子,不如先下手為強。”
憐嬪不是沒有想到這層,這段時間據她的觀察,皇上確實是有些想要擺脫那些勢力的束縛,隻是他這樣做,傷透了眾人的心。
於情,他對不起富察家的女兒以及漠北;於理,他不配擁有那麼多真心扶持他的人。
“皇後那邊,依你所見,有拉攏過來的可能嗎?”
“既然這江山是別人幫他奪的,他敢卸磨殺驢,就別怪我們換一個了,明君流芳百世,昏君遺臭萬年!”
憐嬪清楚知道如果皇上繼續這樣,那漠北可能是第一個,下一個很可能將刀子對準皇後的母家,皇上想建立屬於他的江山,想要讓我們獻祭,那根本是自尋死路,這江山可以是任何人的,但從今往後不會是他的!
“春兒覺得非常有可能,皇後也是個性情中人,若是被她知道皇上日日防著她,還在前朝打壓她的母家,還有免了曹妃請安那件事情,春兒才不信皇後對現在的皇上不死心。”
“還有一件事,聽宮裏人說將軍們快回來了,還有太後心心念念的那位嘉元親王,那是皇上的親弟弟,先皇的第七子,等他們回來,皇上會為他們舉行宴會,我們暫時先觀望一番,到那個時候再做決定吧!”
春兒想著皇後那樣的女子竟然會被皇上耍,很想為她打抱不平,雖然她也覺得必須換一個皇上,才能解決目前所遇到的問題,可以她們兩個現在的情況,必須瓦解皇上背後的勢力。
“也是,就算皇後現在知道真相,這牽扯著幾個家族的問題,並不是我們口頭商量來決定的,這件事情得從長計議,你四處打點些,我不想生下皇上的血脈,更不會讓別的妃子生下。”
憐嬪思索片刻,還是覺得需要備些東西,隻是那些東西不能光明正大的拿過來,還需要春兒四處走動,如今她要扳倒皇上,就不可能讓皇上在她肚子裏留種了,更不可能讓其他人生下。
“春兒都明白,那些東西從一開始就存在,就算是漠北出來的也不一定能知道那是些什麼東西,這些公主都放心吧,就給春兒不會出錯的,大王與王妃們早已叮囑春兒,後宮的女人多,哪有什麼和氣生財,必要的時候就得使點手段,不一定要自己動手,我們不妨借他人之手。”
春兒可沒有那麼傻,從進宮到現在,她隻認自家公主,任何擋住自家公主的路的人,她都會一一鏟除的,如今得了公主的令,但是時候要收拾收拾那個不長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