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子雖怨恨的雲兒,他與曹妃自那之後處處提防著雲兒,但是在自家的這個地盤上,不會有人蠢到在這裏動手。
“你看你,怎麼一說就炸?”
“怎麼了?還對雲兒餘情未了呢?人家是總管夫人,你就別惦記著了,有著李公公日夜滋潤著她,她過的那麼好,哪裏還會想起你呀!”
杏花見小然子嗆自己,心裏頓感不悅,雲兒都拋下他們去享受榮華富貴了,這小然子的心還是想著她,明明現在最親近娘娘的是她,憑什麼一個不屬於這宮裏的人,還要排在她的前麵!
“吵死了,隨你怎麼說吧,再怎麼說,雲兒能給娘娘帶來利益,你又能創造什麼呢?”
“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還在這裏擺譜子。”
小然子狠狠的瞪了杏花兩眼,丟下這兩句話,點頭也不回的,徑直走進了房間,全然不顧憤怒的杏花。
這時雲兒跑了進來,與一頭霧水的小然子撞了個正著,原來是剛剛小然子進去後,並未見雲兒的身影,這才放下手中的東西出了屋,抬頭一看,便見雲兒領著一個男子走了進來。
杏花剛才還在院子裏氣的發愣,這時看到雲兒從外麵過來,身後還帶著一位從未見過的男子,她看向雲兒的眼神裏怒氣又加深了些,隻是現在有外男在場,她也隻好收了收自己的脾氣,一臉和善的向前迎了上去。
“雲兒姑娘,這位是誰呀?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後宮裏可是不能有外男出現的,你如此大膽,將男子帶到娘娘的院內,讓外人見到了,有辱娘娘的名聲。”
小然子也朝這邊走了過來,剛才與杏花產生不快,但是杏花說的話也在理,雲兒突然領進來這麼一個身份不明的男子,這是不合規矩的。
賈廉義看了看自己,剛才東西被打翻,身上染了些汙泥,他在裏麵取東西的時候,順便換上了自己的便衣,若是他穿著原先的那件衣服,也必然不會出現現在這種狀況。
“什麼呀?”
“你們不要在這裏堵著了,娘娘身子不適,這是太醫署裏的太醫。”
雲兒聽著杏花對自己說的話,就忍不住心中的不耐煩,她現在一心想知道自家娘娘是不是真的有喜了,這些日子她也跟李公公提過幫自家娘娘說好話這件事,她也不知道李公公有沒有聽進去,皇上依舊隻翻憐嬪與成貴妃的牌子,娘娘因著這事待她的態度冷淡了些。
方才,她將娘娘的症狀說給那位太醫聽,竟是女子有身子的反應,她還以為就是累著了,畢竟她也時常這樣,這些日子與李公公親近,倒是讓她發現李公公一個驚天的秘密,被人知道了可是要殺頭的,想著自己的症狀與娘娘有些相似,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無妨,那件官服有些髒了,畢竟要出來見人,也不好意思那般邋遢,就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你們會誤會也是正常的,不過你們說的對,這後宮確實是禁止外男出入,就連我們這些太醫也是要經過上麵的允許。”
賈廉義一改往日那般態度,與那些下人們說話倒是有些和聲和氣了些。
“既然是太醫,那雲兒還不快領著大人進去。”
小然子聽對方解釋,這才反應過來,想著自家娘娘這幾日的狀態,是他失職了,還不如雲兒。
“怎麼樣了?”
儲秀宮裏的一眾宮人們都圍著賈廉義,過了很久,他們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他。
“哈哈哈哈……”
“娘娘這脈像是喜脈才有的,恭喜娘娘,賀喜娘娘,隻是娘娘現在有身子,要按時進食,身體才能跟得上啊,你們快給你們家娘娘準備些吃食,現在她可不是一個人了,腹中的胎兒都是靠母體的營養一天天長大的,多吃些東西給娘娘補補吧!”
賈廉義號了半天的脈,曹妃這脈相確實是喜脈,隻是有一些古怪,但他一時間又說不上來,大概是因為女子剛有身子食欲不振吧,便叮囑了小然子幾句,想著過些時日,曹妃補了些營養,他再診斷一番。
“真的!”
“是真的!”
“娘娘,娘娘,你聽見了嗎?”
曹妃從賈廉義給她號脈那刻起,一直都是醒著的,聽到對方說自己是有了身子的人,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臣回去就稟報給皇上,再為娘娘開幾副安胎藥,娘娘這些日子不管怎麼樣,都要逼自己吃些東西,女人有了身子,這營養一定要跟得上。”
後宮妃嬪有了身子,第一時間就要稟報給皇上,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先跟那個人說一下,他匆匆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又叮囑了一遍便要走。
圍簾緩緩的被拉開,曹妃正了正身子,出聲叫住了賈廉義。
“等等!”
“本宮有事要說,還請大人留步。”
賈廉義停下了腳步,轉身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著,曹妃身上穿的還是睡覺時穿的,雲兒等人也一並跪在地上,將頭埋了下去。
“本宮剛被診出有身子,隻想親自告訴皇上,皇上子嗣單薄,本宮想讓皇上高興高興,這個驚喜該由我這個當事人來說。”
“辛苦你了,你們快送送這位太醫,是雲兒給本宮熬的桂花羹吧?雲兒留下來伺候本宮用膳吧,其他人都送一送太醫。”
“本宮現在有身子,不便起身,還請大人見諒。”
曹妃想親口告訴皇上,自己有了他的骨肉,心中難掩喜悅,太醫都說自己身子骨有些弱,還需多補營養,她剛才在睡夢中,便聽見雲兒說著桂花羹桂花羹的事情,現在想想就想吃到嘴。
賈廉義聽著對方叫住自己後,就這麼打發自己走了,臉上突然沉了沉,屋子裏那麼多人,他也不好意思發作,其他人身上被診出有身子都會大手筆,還以為對方是想給他幾把金瓜子。
賈廉義在小然子等人的目送下,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老天爺真是太偏心了!”
鄭妃聽著賈廉義說著剛才的事情,心中難免憤憤不平,她與曹妃表麵雖是好姐妹,但她最不希望看到對方有身子,不管是誰有身子對她都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