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他,化梅同樣也是這般。
葉流雲猛地將手中酒杯摔下,怒罵道:“北山國……軍中有奸細!竟如此不要臉,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這點毒,其實根本不足以要了他們這些修士的性命,不過也足夠讓他們在短時間內喪失戰鬥力了。
隻憑軍陣之中的普通將士,恐怕,根本難以抵擋北山國的奇襲。
葉流雲強忍著體內劇毒所帶來的劇痛,踢翻身前酒桌,高聲喝道:“陣中將士,還能動彈的,披甲執銳,隨我出城迎敵!”
“葉城主何必如此托大,你還剩多少力氣,可用作應敵?”
營帳外,突然傳來一陣笑聲。
幾十名氣息強橫的修士踏入陣中,手中刀兵各自都已染血,而為首一人,正是秦柔的師尊。
見來人,葉流雲冷笑:“山海宗齊闊海?怎麼,你們北山國已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兩軍交戰,竟需動用你們這些不問世事的仙門子弟?”
“將死之人,便讓你多說兩句。”
齊闊海冷笑。
他抬起一手,又瞥了一眼坐在酒桌上的秦柔,意味深長的一笑。
秦柔頓時麵如死灰。
對這個師尊,秦柔再了解不過,在他眼中,自己此時已是一具死屍。
什麼裏應外合,這個局,不止是為了葉流雲作的,也是為了她這個北山國公主,太子需掃清所有障礙,皇室所有皇子公主皆已死於非命,而自己,就是最後那一個。
齊闊海,從始至終都是北山國太子的人!
“找死!”
葉流雲一聲暴喝。
體內靈力強行運轉,隻憑這透體而出的靈力,便將整個營帳震了個粉碎,一拳蓄勢,向著齊闊海轟殺而去。
齊闊海則是冷笑,袖袍一揮,以掌相迎。
轟!
巨響聲自二人身影交錯之處傳來,兩道身影各自後退十餘丈,葉流雲嘴角掛血,眼中殺意森森。
而齊闊海,則更要淒慘一些,整條手臂都耷拉下來,已被葉流雲轟了個粉碎。
齊闊海麵色蒼白,冷語道:“大炎國果然人才輩出,毒已入骨,竟都能蓋過老夫一頭!不過……我北山國已集結大軍十萬,兵臨城下!你撐得了一時,撐得到此戰結束嗎?”
葉流雲聞言,眼中殺意更盛,可緊接著,卻又是臉色一白,體內靈力潰散大半,氣息萎靡至極。
葉流雲,危矣!
齊闊海抱著右臂,又瞥了一眼人群之中的化梅,冷笑道:“此行收獲倒是不小,不止是伏龍城主葉流雲,還有個少將軍化梅?”
“這二人要活的,其餘人等……一並鏟除!”
酒桌下。
寧蕭和小胖子宋錦龍緊縮在一團。
宋錦龍帶著哭腔問道:“寧哥,這種情況,咱們該怎麼辦?”
寧蕭一臉鄭重,反問道:“你知道,為什麼哥能坐在第二個位子上,和你化梅姐姐平起平坐嗎?”
“這都什麼時候了,寧哥就別說人情世故的那一套了!”
宋錦龍哪裏見過這般陣仗,都快嚇尿了。
“人情世故?”
寧蕭笑了笑:“哥告訴你,哥隻坐第二個,完全是因為給他葉流雲麵子,要不然……嗬嗬……有他葉流雲什麼事!”
“寧哥,你這話的意思是……”
宋錦龍似是預感到了什麼,神色微微變了變,有幾分崇拜的看著寧蕭。
寧蕭握了握拳,十指劈啪作響,氣勢節節暴漲,眼中閃過一抹森冷戰意,再無剛才那副缺心眼的模樣:“你寧哥我,可是很強的。”
“是嗎?”
酒桌被掀開。
一名北山國修士居高臨下,一臉獰笑的盯著桌下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