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名副將恍然大悟的插嘴:“甩掉對方好搶到更多的利益。”
明依點點頭,在作戰地圖上將桃源鄉,西河嶺以及景陽徑分別標示了出來:“二桃殺三士,三城分兩軍。你覺得他們對於這三座輕輕鬆鬆得到的城池會如何分配?”
副將撓了撓頭:“恐怕誰都不會讓步,桃源鄉和西河嶺還好說,一邊一座城池,但這景陽徑地處要塞,安步律和耶門大概都不會鬆口。”
“裂縫也就是因此而產生的。”明依說的正是腳下這座城池:“連續三場的勝利看似華麗,可是帶來的後果卻是兵力分散,戰線拉長。他們所謂兩萬人的軍隊不可能全部駐守在這裏,我們所需要麵對的敵人隻是一少部分。更何況,他們的軍隊裏,正負統領已經開始鬧矛盾了。”
“可以想象得到,耶門在一副痞子樣的安步律的旁邊無可奈何然後氣急敗壞的樣子。”一位副將開口,大家卻是都哈哈大笑起來。
“軍印我是故意扔在了景陽徑,無論是誰先發現了這枚軍印,他都知道這枚軍印意味著什麼,也絕對不會將這樣東西跟另外一方分享。對於軍人來說,這可是比一座城池更加無上的榮耀,而這枚軍印——”明依冷冷的看著手中帶血的玉石:“就成了壓垮他們合作關係的最後一根稻草。”
“事實很明顯,安步律強占了景陽徑和軍印,屍體當中也沒有找到耶門的屍體,所以想必是安步律氣走了耶門。一個沒腦子的人駐守的城池,在驕傲和疲勞的作用下,根本不具備任何的戰鬥力。而耶門收到我們突然進攻的消息會不會選擇來幫助安步律是一方麵,就算他真的想幫,從兩日路程的西河嶺趕過來的時候,我們早就已經奪下了這座城池。景陽徑這座城池有些特殊,城外都是山道,從外麵進攻很難,但是從內部擊破卻很簡單,這也是我選擇在這裏動手的原因。更何況,我們是夜間突然的奇襲,這樣的戰損比我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唯一讓我覺得不錯的事情,就是手刃了安步律。”
“將軍如此神機妙算,那為何當初——要讓那些人白白送命?”有副將不解,當初五百士兵駐守景陽徑,為什麼將軍沒有阻止?
這番話仿佛觸動了明依的神經,他突然間變得有些低落,從剛剛款款而談的將軍變成了一位悼念的少年,他的手指甲輕輕的敲擊在桌麵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他們的犧牲也是必須的,如果再沒有人防守,小心謹慎的耶門恐怕不會讓士兵再進一步,他是個喜歡懷疑多過冒險的人。”
“對於那些戰死在這裏的人兒,我隻能夠說一句:抱歉。善待他們的家屬吧,他們的犧牲絕對是值得的,那些敵人,應該已經做好了被屠戮的準備。”
“將軍,先前是我等誤會了將軍!”有副將跪倒在地,淚流滿麵:“我願領兵出擊,以死明誌。”
明依搖搖頭:“不急,先將那些準備好的俘虜丟出城外,讓他們離開。有些事情,需要他們來完成。放風出去,安步律未死,已經率軍投入我的麾下!同時讓部分士兵穿上那些被扒下來的荷西國軍服,分成小隊出去巡邏。”
“耶門,既然你喜歡懷疑,就讓你的懷疑,徹底粉碎荷西國和烏蘭國的友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