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看向葉漁火,眉頭微皺,有些疑惑的眯了眯眼。

係統傻乎乎道:【宿主,你也沒得手耶。】

葉漁火沒有回答。

方才她其實已經將暗器袋抓在了手心。

卻又在跟宮遠徵相擁的那一瞬間裏,回想起原劇情中宮遠徵去搜查上官淺,卻被反將一軍、被宮尚角訓斥的一幕。

雖然宮尚角不是真的生氣,但她......並不是很想讓宮遠徵低頭。

假裝的也不行。

緩兵之計也不行。

況且——她雖然是有能力跟他一起改良暗器,但這個暗器囊袋傾注了宮遠徵的心血,旁人並沒有資格替他做出決定。

“等我先把他暗器的改良版做出來再說。”

改良版做出來了,再由宮遠徵自己決定,要不要將現在這版暗器主動暴露來忽悠無鋒。

她衝上官淺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幾人一路前行,很快,便與宮子羽一行人在一座小橋撞上了。

宮紫商一見葉漁火便立刻笑開了,手垂在身側,悄咪咪的衝她揮了揮。

葉漁火有學有樣,也跟著悄咪咪的回了一個。

宮遠徵餘光掃到兩人的小動作,輕輕一笑。

宮紫商立刻敏銳的盯了過來。

剛剛,宮遠徵笑了?還是那種不刺撓人的笑??

而且他今天的裝束——

高紮發代替披發,使得他身上的陰鬱感減下去不少,看著意氣風發,高傲又清朗。

她眼睛一眨巴,看向宮遠徵手中拎著的包裹,八卦一笑,調侃道:“遠徵弟弟今天有些不一樣哦,格外的帥呢。”

怎麼像花孔雀開屏一樣,呀咦~~

宮遠徵耳朵尖一紅,羞惱的抿了抿唇。

餘光瞥見宮子羽也在笑,他頓時揣起胳膊,挑剔的盯向他,自動屏蔽宮紫商的話:“宮子羽,你這是又要去哪兒?”

金繁守衛在身側,冷聲道:“徵公子,按照規矩,你應該叫執刃大人。”

“哦?”宮遠徵視線在兩人間晃了一圈,嘲諷一笑,故作疑惑道:“他這三域試煉這麼快就過了?”

宮子羽方才呲著的牙頓時收了回來,吃癟道:“那倒是沒有。”

“嗬,”宮遠徵聳聳肩,狀似遺憾:“那這聲執刃,我叫不了。”

幾人相對而立,尷尬的僵持著。

宮紫商掩唇一笑,擠上前來,故作矯揉道:“那——叫聲姐姐~來聽聽?”

場麵頓時更加寂靜了。

猝不及防被逗弄,宮遠徵一懵,眼神無措的飄忽了一會兒,揣著的胳膊也收了回來,一手拎著包裹,一手握緊刀柄。

糾結了半晌,他扣弄著刀柄上的花紋,無可奈何的微垂下腦袋,又是不爽又是認命道:“姐姐。”

早就等著這一段的葉漁火清咳一聲壓住笑,將頭埋了下來。

宮紫商再接再厲,繼續道:“那哥哥呢?”

宮遠徵眉心一跳,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威脅道:“差不多了!”

宮紫商見好就收,立刻縮回了後麵。

幾人互相看不順眼,硬是要言語交鋒幾句。

最終,宮遠徵走上前,不屑的打量幾人一眼,雄赳赳的擠開一條大道率先過了小橋。

考慮到還得洗漱收拾東西,葉漁火便沒再跟去角宮,而是提前回了徵宮。

宮遠徵將上官淺送到角宮,攔住她要去正殿拜訪的動作。

言語試探一番後,他帶上手套,從竹管內掏出一隻蟲子,遞到上官淺麵前。

上官淺心髒一跳,故作鎮定道:“這是什麼?”

宮遠徵唇角一挑,眸光冷厲:“你剛剛不是說,我能讀懂人心?那我就來查查你的心!”

眼見他欺身逼近,上官淺也不再掩蓋,動作迅速的後旋,躲開他的攻勢。

宮遠徵站直身子,質問道:“你會武功。”

上官淺無辜的挑眉:“我沒說過我不會啊。”

宮遠徵眼底閃過一絲興味:“你害怕了。”

上官淺緩緩的搖了搖頭,擰著眉頭十分誠懇:“我不是怕你查,我是天生怕蟲子。”

她疑惑道:“難不成徵公子也是這樣審問葉姑娘的?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怕是要傷了姑娘家的心了。”

宮遠徵冷哼一聲:“我的人,我怎麼審,就不勞你來費心了。”

他再次捏起蟲子,緩緩道:“把蟲子放在手心裏,如若說謊,它的毒牙就會劃破你的皮膚,一個時辰之後,你就會腸穿肚爛。”

“你敢嗎?”

看著上官淺警惕的表情,宮遠徵索然無味的斷言道:“你不敢。”

“與其想著怎麼多扯一個人下水,不如在你人生的最後一個時辰,想想遺言。”

眼見著宮遠徵實在糊弄不過去,上官淺心一橫,雙眼噙淚,迅速捏起蟲子放在手心:“我對宮二先生,真心實意,絕無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