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進了熱鬧的燈會,默契的散開了。
葉漁火看著宮遠徵手上越來越多的東西,無奈的把他拉開:“徵公子,逛街不是進貨,別再買啦!”
宮遠徵輕咳一聲,依言收回了錢袋子。
集市的東西不算精貴,但勝在新鮮有趣,他實在是想每一樣都弄點給葉漁火玩玩。
但拿著太多,也的確礙事。
他的身後,一個本該隱在暗處的侍衛被征用做苦力,手裏已經提滿東西了。
宮遠徵思索了兩秒,留下了幾樣吃食,其餘的再次堆給了侍衛。
“那幾個麵具留著。其餘的你們自己分著玩吧。”
葉漁火見他手空出來了,立刻牽了上去,然後將一串糖葫蘆遞到他嘴邊。
兩人一路到了掛滿燈謎的廊橋上,正巧和迎麵走來的宮子羽雲為衫對視上,又都默契的各自移開了視線。
猜完燈謎後,兩人又舉著焰火棒看河燈,攜手上了竹筏。
宮遠徵彎腰將兩個寫了祝福的花燈放了下去,臉上掛著幸福又柔軟的微笑。
星光全在水,漁火欲浮天。
他看見了。
以後,還會和葉漁火一起,看更多的景色。
他站起身,再次握住葉漁火的手。
兩人手腕上綁縛著銀鈴的紅繩,隨著動作不停的晃蕩。
就在這時,岸邊有侍衛衝葉漁火打了個信號——雲為衫動身。
葉漁火輕笑一下,拉住宮遠徵:“走,我們去萬花樓看戲。”
宮遠徵不明所以,跟她一起禦輕功,來到了萬花樓附近的房頂上。
......
紫衣屋內
雲為衫將情報放在桌上,一份是她繪製的宮門後山雲圖,一份是上官淺給的武器圖紙。
接過寒鴉肆遞過來的兩份解藥,她猶豫了一會兒,詢問道:“宮門內部,除了我和上官淺,還有沒有其他的無鋒之人?”
寒鴉肆垂著頭沒有說話,紫衣則把視線投向了被屏風遮在暗處的老者。
雲為衫也謹慎的望了過去。
這個老者一直沒有講話,但周身那和藹卻又讓人敬畏的氣勢,不容忽略。
紫衣對他如此十分恭敬,想必地位還在其之上。
茶杯放下,老者聲音低沉:“沒有無鋒之人了。”
“但是,你要去給葉漁火傳句話。”
雲為衫藏在袖子中的手驟然縮緊,垂下眼恭敬道:“您請說。”
老者甩甩袖子,一封信飛刺過來,他手中沉香木製成的佛珠被撚動著,發出有節奏的輕響,卻讓屋內所有人都繃緊了身體。
“把信給她,告訴她——”
“落葉仰風起,寒鴉冬無棲。出門在外久了,是時候該回家看看了。”
雲為衫點點頭,正要應下來,老者卻又沉沉開口。
“如果沒命帶到,也沒關係。”
一句滿是血腥味的話,而隨著話音落下,紫衣屋內的鈴鐺也響了起來。
丫鬟報信,宮子羽尋來了。
寒鴉肆迅速破窗而逃,雲為衫正要躲起來,卻又被推門而入的宮子羽迎麵撞上。
她看著紫衣手中的茶杯,眼睛瞬間瞪大。
這時,她才明白老者方才那話的意思,那便是不幹涉紫衣的行動。
她和宮子羽,今日真有可能死在此處!
雲為衫心如擂鼓,一邊交談斡旋,一邊嚴嚴實實的擋在了宮子羽的身前。
葉漁火和宮遠徵站在陰影處,將屋內的情形盡收眼底,自然也看見了舉著袖箭的寒鴉肆。
宮遠徵臉色微沉,正準備動身去幫宮子羽的時候,茶被倒了,寒鴉肆也收走袖箭迅速離開。
“你去找宮子羽,我跟上去看看,很快回來。”
宮遠徵伸手去抓,葉漁火卻很快就跑沒了影子。
......
昏暗小巷
葉漁火錯身躲開後方的攻擊,抬手利索的攻向了來人的死穴。
兩人電光火石間,就已經打出了真火。
過招間,對方被當胸飛踹過去,猛退幾步。
見他沒有再攻上來的動作,葉漁火便悠閑的把腳收了回來。
身著華服的男人站穩,慢條斯理的把袖上的灰塵撣落幹淨,抬頭露出一張張揚邪妄的臉。
“哎呀呀我的好妹妹,你這樣,可跟我們給你編的性格,不太像啊。”
葉漁火捏了捏拳頭,假笑道:“既然知道我是你妹妹,那樣坑我,真的好嗎?”
男人笑的更隨意了,很是無奈道:“實在是沒見過幾次麵,不太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