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節後,宮子羽繼續回後山闖月宮試煉。
宮尚角忙著剪斷無鋒的觸角,商宮在緊鑼密鼓的研究武器,徵宮的醫毒也在穩定輸出。
宮門依舊像往日一般各司其職,卻比往日多了許多的活氣。
葉漁火休息了一夜,嗓音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便去角宮和宮尚角議事。
到了角宮,她腳步一拐找向了上官淺。
她受的刑可是實打實的,估計要休養好一陣才能康複。
見葉漁火來了,上官淺露出一抹笑。
“葉姑娘,你送的飛鳶,我很喜歡。”
無鋒未滅,孤山派也還未複宗,上官淺暫時還是用了舊的名字,隻是大家送禮物的時候會帶點飛鳶的元素。
葉漁火看向她衣物上繡著的鳶尾花,又瞥了眼藥碗。
“自己喝的?”
上官淺眉眼一彎:“你猜。”
那就是宮尚角喂的了。
葉漁火撩起衣袍坐下,托著腮幫子懶洋洋的詢問道:“今後有什麼打算?”
上官淺抿唇:“雲為衫把解藥給我了,我......我沒吃。”
“哦。”
上官淺聽她不鹹不淡的應答,猶豫了一會兒,謹慎道:“你確定,宮門有對抗無鋒之力嗎?”
葉漁火歪著腦袋,疑惑道:“你都上了這條船了,還這麼憂慮啊。”
上官淺自嘲一笑:“瞻前顧後慣了,你不會懂的。”
葉漁火也知道寒冰非一日便能悟化,聳聳肩不回答了。
“我今天來,是有另一件事想問你。”
“你說。”
葉漁火思忖了一下,詢問道:“你既然和點竹關係密切,那你對無鋒的魎了解多少?對寒鴉,又了解多少?”
上官淺皺眉,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我本以為你是裝作無鋒之人騙我,但雲為衫透露給我的信息,你又像是無鋒的重要人物。”
“怎麼現在聽你的問題,又是對無鋒一無所知?”
“我倒是還想問問你的身份。”
葉漁火沉默。
雲為衫不知道她跟宮門人一起行動,對葉漁火是無鋒之人深信不疑。
所以上元節聽到那樣的信息,猜測葉漁火與無鋒高層有關,進而和上官淺說了自己的猜測,倒也正常。
但她現在也實在是沒法回答。
她肯定跟無鋒是沒關係的,但她家裏人不知道在無鋒重不重要啊。
“反正我肯定是要保宮門的。”
上官淺狐疑的看向她,無奈的歎了口氣,將知道的信息娓娓道來。
“無鋒的魎我沒資格知道,但寒鴉倒是了解一些。”
無鋒寒鴉共有七位,寒鴉柒和陸負責無鋒暗器、武器的鑄造;寒鴉伍和寒鴉肆負責搜尋魑魅的後備之力。
寒鴉弎負責審核魑魅的選拔。寒鴉貳則直接聽命於點竹,負責魑魅、魍魎以及點竹之間調度和溝通。
寒鴉壹則負責無鋒麾下各大家族之間的協調,也是直接聽命於點竹。
葉漁火點點頭,有些憋悶道:“這七個人,就沒有一個死的嗎?”
這些核心人物,全像個烏龜一樣縮在後方,這要怎麼殺?
上官淺被她直白的話嗆了一下:“當然有死的。”
“但是他們死後,下一代便會立刻上位。無鋒之中,除了魍魎不可替代,其他的角色,都是取用不盡的工具。”
隻有魍魎全滅,才能動搖點竹根基。
......
無鋒
寒鴉貳、寒鴉肆、寒鴉柒和寒衣客圍著一張桌子,一齊盯著桌上的圖紙。
距離他們拿到圖紙和毒蠟已經七日了,緊鑼密鼓也才解掉三種奇毒。
寒鴉貳拿起寒鴉柒對暗器構造的分析,又看了看毒素的應對分析,冷笑連連。
自從鄭南衣暴露、宮鴻羽身死,這宮門就像發了瘋一樣,摧毀無鋒不少暗樁。
這宮遠徵更是該死,毒藥層出不窮。
前些日子那些大範圍推廣的毒素剛解析完,他這自身暗器上的毒更是離譜的讓人頭疼。
寒衣客打量一眼,笑道:“這宮遠徵,終於廢了。”
寒鴉貳抖抖圖紙:“費我無鋒如此精力,這樣棘手。若不是他年齡不足,就該立刻派個新娘率先把他解決了。”
寒衣客嗤笑一聲:“你以為,沒有嗎?”
幾人疑惑看向他——有嗎?無鋒派了嗎?
寒衣客放下酒杯,並不解惑。
魎的安排,他不能多言。
“好了,”寒衣客站起身,“如今他的底牌已破,毫無威脅。”
“我還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他的自尊被碾碎的狼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