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讓人端了飯送到齊裕安房間。
自己去洗漱一番,去去晦氣。
去找齊裕安時,隻見人用筷子用力搗著碗裏的米飯,似乎要將米飯打成年糕。
“飯菜不合口味?”
齊裕安淡淡瞥了他一眼,更加用力去戳碗裏的米飯。
張日山坐到他身旁,麵對他這沒由來的行為感覺好笑。
“不喜歡吃米飯?”
“都怪你們。”
張日山莫名其妙
“怪我們?怪什麼。”
“要不是你們,我也不至於被罵,還有那個紅臉狐狸,居然還凶我!”
“紅臉狐狸?”
張日山疑惑更深了,眼見人變成了氣包,也不能放著不哄。
張日山抓住他的肩膀,將人扶正,麵對自己。
“八爺乖,說說看我哪得罪你了。”
“什麼跟什麼啊,你不要叫的那麼肉麻行不行。”
張日山鬆開他
“那我正常些,你就跟我說?”
“不說!”
張日山微微挑眉,循聲漸誘
“那飯總得吃吧,跑了一天,真的不餓?”
“不餓,我氣飽了。”
張日山見人怒氣又漲,隻能拿出殺手鐧。
“這樣,你乖乖把飯吃了,我就把我收藏的《天地石壁畫》送你怎麼樣?”
“成交!”
齊裕安最喜歡的就是收藏各種畫作,據他觀察來看,這個對他來說有極大的誘惑力。
齊裕安看了一眼被自己搗的稀碎的米飯年糕,醜是醜了點,都是大白米飯,豁出去了!
齊裕安正要端起碗一口氣吃完,被張日山奪過。
“換一碗。”
許是剛剛的表情太不情願,張日山看出來了,叫人又盛了一碗新的上來。
“那這碗怎麼辦,浪費糧食可不行。”
“你也知道浪費糧食不對,這碗我吃。”
給齊裕安整的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桌上還是清一色的辣菜,張日山已經拿麵不改色的吃完。
齊裕安隻想快些吃完,然後把字畫拿到手。
張日山看他吃的火急火燎,溫聲道:
“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齊裕安咽下最後一口完,馬虎擦了擦嘴,向張日山伸手,唯恐他反悔不給。
“吃完了。”
“得等我吃完。”
張日山慢條斯理的吃著,時不時要細品嚐味。
齊裕安一雙杏眸盯著他,眼中多是希冀的光彩。
那雙眸子好像在跟他說。
快給他,仿佛不給下一秒就要鬧起來了。
“吃完........”
齊裕安奪過他的碗筷,都疊到一起。
張日山眼見人急不可耐,都要急出火星子來了。
還是放下了逗他的心思,把人領到書房,拿出櫃子裏藏著的字畫。
齊裕安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裏,一瞬間忘了呼吸。
“真的送我啊?”
雖然東西已經拿到手裏,齊裕安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真的,送你。”
齊裕安將字畫輕放在桌子上,轉身給了張日山一個大大的擁抱。
“副官你人真好。”
“那現在八爺可以跟我說說,到底是誰得罪你了。”
齊裕安抱著字畫,如實交代了整個過程。
“反正你們下次再有什麼事,我就不跟著去了,不然又要罵我。”
張日山忍著笑
“你是說,那紅臉狐狸,是二爺?”
“對啊,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要不是看他漂亮,他才不叫狐狸,叫紅腚猴!”
張日山忍俊不禁大笑起來
“你這樣說二爺,他人知道嗎?”
齊裕安理所當然的回答
“當然不知道啊,不然我怎麼可能罵的那麼理直氣壯。”
張日山眼底笑意漸深,撐著腦袋看他絮絮叨叨吐槽二月紅如何凶他。
“我要跟他絕交三日,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齊裕安越說越氣,放下狠話,又氣鼓鼓的回到房間去。
張日山無奈搖頭,叫人收拾了餐桌上的狼藉。
他自己去到廚房燒熱水,好讓齊裕安淨淨身子。
齊裕安將字畫寶貝的放在枕邊,愛不釋手。
想起來自己也沒好好謝過張日山,決定為他親繪一張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