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驕陽的正午,小河岸邊的樹蔭下,昊康和好小柔正在吃著美味的蛇羹湯。即使是他們都不知道這蛇羹湯是否美味。但是在昊康的要求下,小柔即使是沒有一點食欲也多少吃了點。而昊康更是狼吞虎咽般地吃喝得一點不剩。
吃飽喝足後,昊康和昊小柔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村子。來到父母的屍骸麵前,重重地磕了三個頭後,昊康說著:“爹,娘,你們安息吧。我和小柔把你們合葬在一起,希望你們在黃泉的路上依舊常伴;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好的風水地,讓你們安葬下來,當有空的時候,妹妹會帶上我的祝福與問候來看你們的;還有,爹娘,你們放心,妹妹我會照顧好她一生,不會讓她有半點損失的。如果有半點損失的話,那就是除非我死了.”
“哥哥。”跪在一旁的小柔輕聲喚道。昊康卻阻止了她,說:“這不僅是做哥哥本應該該做的,同樣是爹和娘的遺願。”看著默默點頭的小柔,昊康的目光回答父母的身上,平靜得說:“還有最後一個想對你倆說的是,你們的仇恨,我們的痛苦,我一定會報的,即使是追查到天涯海角!”
村中還有這一些沒有被燒毀的東西,昊康找來的出城用的木製輪車,鋤頭又從自家的廢墟中找出了一些沒有燒毀的衣服,最後,在牆的一角挖出了一個小獸皮中成的錢袋。
這是他以前打獵時賺回來的錢財交給了昊母,但是昊母卻說等他取媳婦後拿出來做聘禮又或是打點,於是就與他挖開了牆角存了起來。久而久之,數年的累積就留下來了現在的這些存儲。雖然裏麵的錢並不多,但也有二三十兩銀子。相對一個打獵為生的家庭來說,這是一把不小的財富了。二三十兩,省吃儉用的話,足以能夠讓一個平凡的百姓家庭過上了好久的安慰生活了。
身旁跟著昊小柔,昊康推著鬥車向河流的上遊走去。昊康腦海裏想著那個地方。那是一處讓人感覺遠離塵埃,環境清幽的地方。曾經是昊康常留戀自在的地方。
來到河流的上遊。這是河流的源頭。但是昊康並沒有找到河流的水是從哪裏流出來的。仿佛河流的水是憑空出現的。因為河流的前方已是一座高山,站在山地下看去,這座山仿佛就如聳入雲端。為大山擋著前方的道路,河流也起源於此。此地上一片芳草野花,不遠處就是樹林。而此地上還有著一些植入泥土中的斷石。帶給人非凡而又平凡的感覺。
當天色漸落黃昏的時候,昊康為父母立上了一塊木製墓碑,上麵刻著昊剛夫婦合葬之墓,右下刻著兒女昊康、小柔字。
最後一次拜祭父母後,昊康和小柔就匆匆離去。唯有墓前還回蕩著昊康所留下的話語:“恕孩兒不孝,無能為力,讓你們安度半生。今天,孩兒當著你們的墓前發誓,一日仇不複,孩兒無顏再見爹娘,也無顏再配爹娘所為我許下的名字。從今天開始,昊康已死,昊君仇為我。當那天我再回到墓前拜祭你們的時候,也是我昊康再生的時候。以後的日子,妹妹小柔將會帶著我的心意來看望你倆!爹娘,黃泉路上,一路安好!”優柔寡從容來都不是好康的性格,痛下決心的他更是顯得冷酷無情。但誰又知道,冷血的臉後經曆了多少看不到的痛楚。
夕陽西下,天空的雲彩早已被染成了漫天紅霞。出現荒嶺中,昊康,哦,不,是昊君仇帶著昊小柔再次進入了一片樹林,這片樹林到鎮上的必經之路。以前他一直都是跟著父親村人從這條路到十五裏外的小鎮上。樹林又再次傳來了“噝噝”的聲音。不錯,這的確是蛇吐芯舌的聲音。短短的一個時辰,昊君仇與昊小柔已經聽過了二十多次蛇吐芯舌的聲音,一路走過,他也遇上了十數條的“花斑斕”。
當昊君仇再次抓起地上的“花斑斕”甩手扔遠後昊小柔帶著一絲蒼白的笑臉輕聲問道,秋水般的瞳眸還不挺地看著地上,樹上。“哥哥,怎麼今天那麼的多蛇,以前逮一條這樣的蛇很不容易的,為什麼今天它們好像都出來似的?”昊君仇一樣的帶著這樣的疑問,他很清楚,“花斑斕”在市上的價格並不菲,而且異常的難尋。“花斑斕”的蛇皮柔韌難斷,而且蛇毒可以配置解藥、毒藥,蛇膽更有增強人體抗疫力的作用,一直都很受市上的歡迎,但是卻不好不抓,市價也高。以前,一個月也不見得有一次,現在卻頻頻地出現,短短的路程就讓他遇上了十三條讓他好是費解。
隻聽昊君仇說:“可能是雨天的緣故,雨水都浸透了它們的洞穴,所以它們都出來了吧。”摸了下昊小柔的腦袋,取笑說:“你不是對蛇很惡心的嗎,來,哥哥背你,我們得快點感到鎮上,不然的話,我們今天可就找不到地方睡覺了,而且,你看,有那麼多的蛇,我們在野外那還不得把你嚇死。”“嗯。”小偷乖巧地趴上了昊君仇的背上後,昊君仇健步如飛般的穿梭在林間的曲徑上,慢慢地消失在林中。
終於,趕在西方的紅霞還沒有閃去之時,昊君仇背著昊小柔進到了小鎮。但是,小鎮上的人已經稀少,大多數的人都回家吃飯了,而少數的人也顯得匆匆忙忙。昊君仇唯有拉著小柔的柔手直奔最近的那家正準備打烊關門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