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逸說道:“其實我是最討厭抬抬搬搬的粗糙活兒,既是讓人肌肉酸硬,又讓人付出汗水有多。但汗水的付出總需要有一些回報你對嗎?”
昊君仇莫名其妙地聽著周文逸的話,不知道他想說什麼。隻好跟著點頭。
隻見周文逸伸手指著帶著萬千衝擊落下的瀑流之水說道:“你在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也有一段時間了,卻沒有承受過瀑流的衝力。而那些粗重的活兒斷時間內已經難以能給你帶來顯著的力量提升。”
周文逸叢身一躍,穩穩地落在瀑流之下,隻見其下半身被湖水淹沒,上半身被瀑流巨大衝力撞擊。高空垂落而下的水簾很快就把他覆蓋。
周文逸的聲音從裏麵傳出:“這是極有挑戰性的煉體方式。當你走入這裏,你可以動用自身的真氣護體,迎淋瀑布的衝冽。你會感覺到有現象不到的效益的。”
再見周文逸從中水簾瀑布中宛如無事地走出,周文逸說道:“我讓你搬來的巨石已經在湖底迭起一個不大的石麵平台。你今後將會有一段很長的時間在水中淬煉體質,甚至是修煉。在裏麵如何,就靠你自己領悟了,說了容易做了難,修煉一切還得靠你自己。”
看著周文逸輕描淡寫,出入萬丈的瀑流如性信庭行步,昊君仇卻不怎麼認為真的怎麼簡單。
抬頭看著萬丈之水,雪花飛濺激落,看著望不到頂峰的山崖頂端,尋找不到水的源頭。昊君仇心境開闊。調整過後,昊君仇終於邁步向藏在水底中的堆砌而成的石台走去。小心翼翼的探步,昊君仇不敢有絲毫的魯莽。他不認為自己也有著文儒氣雅、帶著神秘的周文逸一樣的實力。
當昊君仇整個人踏上石台,湖水直把的掩蓋到他的下半身。水中的浩蕩波動使他居然不能穩穩地直立水邊上,隨著淵流瀑流的衝流,水花飛濺千尺,第淺的湖水隨之時而如滄海怒濤,時而如淺灘流沙,不停地衝擊昊君仇的腳磐。
隻見昊君仇周身被一股紅色的真元所包裹,脫去上衣的身軀血氣沸燃,但在這湖中依舊感到吃力,自身難以控製。
隨著昊君仇步步為營得走向水簾天幕的時候,偶爾飛灑出來的水滴落在昊君仇的身上,讓昊君仇皮膚直感痛濯。飛灑出來的水滴有帶著百斤的勁力,凡人承受性命也堪憂。這還是昊君仇暗紅真元護身的情況。
隨著透過瀑流之水的衝擊,昊君仇看到藏在半米湖波水中石板,從石板上彈射出來的水珠打在昊君仇的身上,宛如被人往身上扔砸碎石,滴滴入肉,在昊君仇堅韌挺拔的古銅肌膚留下點點紅斑,甚至是淤血暗滲。
但昊君仇強忍萬蟻噬身,痙攣全身的苦楚毅然邁進瀑流之下。一股浩瀚之力瞬間把昊君仇衝趴在地上,縱使有真元護身體內也如瀚海片舟,晃蕩翻湧,猶如萬鈞之力砸落在昊君仇的身上,痛不欲生。
失聲的哀嚎,整個人直接被瀑流之水衝下百裏湖麵,不見蹤影。
沉寂許久,當一道淒慘的人影從湖中蹌踉爬上岸邊的時候,隻見昊君仇周身滲血,觸目驚心。此時的昊君仇方覺得,原來牛大智的力量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才是大自然的偉力。相比人在麵對自然之下,顯得是多麼渺小,渺茫,連沙塵都不如。
隻見血紅眼瞳的昊君仇再次衝入瀑流之中,一聲聲淒厲哀嚎讓聞著心酸悲涼,但堅韌的意誌卻促使他一次次跌落湖中,又一次次的爬上岸邊,再一次次的衝入瀑流之中,百折不撓,寧死不服的精神讓身在遠處樹林中的周文逸深感敬佩。
周文逸這些年在族中來不顯山不露水,沒幾人清楚他如今達到什麼樣的境界。仿佛與世無爭的他是族內的反麵的劣質教材與榜樣。而他卻能迎著萬丈瀑流天威逆流而上百丈,隱藏的實力可想而知。
雖然甚少有人知曉他的實力存在,但他卻非常清楚自身的實力並非一朝一夕所能的來的。其中的艱辛與付出又有幾人能知曉?
......昊君仇在秘境天地的日子慢慢形成了一個循環模式。清晨身立瀑流下洗滌自身;中午日盛時到聶淳風哪裏授課兵義,習學練刀,偶爾也與共處的少年切磋武技;黃昏時再回到西邊的住所,多餘的時間不是修煉功訣就是瀑流洗禮,不然就是綠野上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