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世界意誌幫忙嗎?.,.....”
君安易總結了一下信遠的打算,口中默念了一遍。
由於過於的天方夜譚與不現實,作為曾經和世界意誌交流過的入聖者,她表示了不認可。
“這或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世界意誌是平等的,不會有任何的偏幫,人類在它的眼中恐怕要比神祇的看法更加微不足道。”
“它是沒有我們人類認識中的思維和情緒的。”
信遠點點頭,開口解釋道:
“我知道,我說的幫我們,不是字麵意思上的幫。”
“而是說,看似一樣,但實際上可以為我們利用的方麵。”
“比如說曾經,神祇需要複雜的神降儀式才能來到世界,那種對世界上實力的限製看似平等,既限製神祇,也限製人類。”
“但人類曾經根本沒有入聖者,所以這份限製,就等同於是在那個時候保護人類。”
“我要找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
君安易這才明白,點了點頭,那對好似能夠望穿世界的眼眸,向著前方看去。
快三年了,隻要不是極北之地附近有戰鬥,她就就會在生命之樹的頂端,看著這個滿目瘡痍的世界。
曾經以為實力變強就能守護人類,可當她真的走到了最高點,才意識到很多事情的無奈。
這個世界最終的走向,還是要看那些規則之外的,沒有人能想到的東西。
換句話說,還得看信遠操作.....
“另外,”正在她想著的時候,信遠突然話鋒一轉,“世界意誌,為什麼被稱為世界意誌?”
“既然有意誌這兩個字,難道它真的沒有所謂的思維,喜惡嗎?”
“我看...不一定吧。”
“隻要它有,我想我會找到一個辦法,我會給它一個,它無法拒絕的條件!”
信遠嘴角微微的揚起,最後的這一句話,他說的實在是有點裝了,其實也有點開玩笑的意思。
給世界意誌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那恐怕得是多重宇宙的老大才行了。
不過,他心裏,還真的有點這種想法!
“所以,你決定要去,就去吧,現在,已經沒人能有資格苛責你什麼了,按照自己的判斷做吧。”
君安易開口,柔聲說道,他知道,信遠的內心深處此時受到的是怎樣的壓力。
“那,什麼時候動身?現在?”
“很快了,能拖一天,就盡可能的多拖延一天。”
“但也不能到最後的時刻,畢竟我還得給自己留出時間,總之,還是盡可能的拖延天塌了的時間。”
說到這裏,信遠不由得臉上有了幾分苦笑,看著天空。
已經快要三年了。
這是何等生靈塗炭的三年,簡直就是末日的正在進行時。
但是即使這樣,他還是沒有準備好。
他來到這個世界才幾年?
或許,算上西大陸的時間,算上各種持續不斷的戰鬥,也就六年多?
六七年的時間,他從一個沒見過異能的現代人,開始要參與與神祇的最高戰場了。
這哪裏是在逼迫這個世界,這簡直就是在逼迫他......
正無奈的想著,突然,前方的天空中,青藍色的光芒逐漸出現,有一種莫名的灼熱感。
——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