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被拉出去，會怎麼樣……”
淩秋水望著前方人影，臉色不太對勁說道。
“不會怎麼樣，也就失去一條手臂而已，死不了就對了。”
安天凡淡淡說著，事不關己的樣子讓淩秋水頓時有點茫然。
“誒？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冷血？”
淩秋水嘴唇有點發白哆嗦。
很顯然，這一幕對她的衝擊不小。
身為淩家三小姐，她自幼受家人保護，兩位哥哥更是對她愛護有加，可以說是養尊處優一樣。
像這種情況，她怎麼可能接觸得到？
要不是安天凡把她帶到這種地方，估計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得到。
“我說的是事實，你要說冷血那我也沒辦法。”安天凡瞥了她一眼，道。
“賭場裏的規矩一般人可違反不起，他被利益衝昏了頭腦，就要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價。”
“可是……他也沒幹什麼不是嗎？再怎麼說也不至於……”淩秋水凝著臉道。
“嗬嗬……”
安天凡搖頭直笑，“我說淩三小姐，貴府是把你寵得多無法無天，才會讓你生出這麼可笑的想法？”
“這裏可不是你淩府，收起你那些無用的同情心吧……”
“現實就是這樣子，你多想也沒用。剛才那人要是有實力難道還會像現在一樣被丟出去嗎？他會像陳山一樣，露出醜惡的獠牙。”
“說到底，隻要你有實力，你幹什麼都行。”
“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絕啊？你別把人想得這麼不堪，你說得那個陳山本來是不是什麼好人。”淩秋水跟他理論道。
“是我把人想的不堪麼？”安天凡一聲冷笑，隨即道：“那是你沒見過什麼叫人性！”
安天凡目光平定，腦海中已經回憶起上世那一路走來的經曆：
涉世在俗之中，他可深深地明白什麼是人性，巴結他的、弱肉強食的、為了自己利益不惜一切代價的、貪婪的、毒辣的……
數都數不過來。
他就曾接手過一莊令人發指的詭異事件。
案件中一名少女為了救情夫孤身走進了綁架他的夥營之中，到了才明白他夥同其他人欺騙了自己，目的就是為了把她騙出來。
她到了地點後，那些人全是一副貪婪的目光，那名少女最後被淩辱至死，場麵血腥十分觸目驚心。
恐怕她到死也不會明白這是為什麼。
死後，他們甚至連屍體都未曾放過。
之後的幾年裏那些人就陸續橫死，這才讓安天凡前去探究，一查才知道這些人生前竟幹了這一件事。由於查不出原因，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淩秋水啟嘴不語，沉默著，又重新合了上去，似是想通了不少。
但令她想不通的事情卻悄然而至。
那就是安天凡這個人！
眼前這個安天凡所作所為都給她十分陌生的感覺，他的這番言語就像是直擊要害一般，堵得她實在沒辦法反駁。
等她才再次恢複成大小姐的脾氣時，雖然還是憤憤地對著安天凡說著，但語氣還是比剛開始遇見時好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