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全身散去之際，幽幽地說出幾句安天凡聽不太懂的話。
“吾帝等太久了，它想複蘇，為此它不惜付出巨大的代價尋找天道之外的人。”
“你就是那人，雖然事情與它預見的有出入，但總歸大致方向相同。”
“你的一切，吾帝都能預見。乃至前幾天它感受到方向會偏軌，將力量降臨汝身，助你逃脫。”
這句安天凡聽懂了，他早就知道那晚是它搞得鬼，否則也不會出現在塔內把它當球摔的一幕。
他就是不爽，不經過自己同意就這樣做，說什麼也得報複一下。
“迄今你想知道的吾帝俱已告知，希望你能有所作為。吾帝不擅長耍什麼手段控製你做事，隻要未來的大致方向不會偏軌，它定然不會幹預……”
它的聲音夾雜著成年男性以及童男的聲音，極具詭異，有著不可忤逆之威。
安天凡再一次地生出了那種全身深陷泥潭其中，不可抗拒的感覺。
待它完全散去，這種感覺才緩緩消失。
安天凡頭皮上擠出多許汗珠，不多時間就從容下來，長長呼出一口氣。
“這封印裏的玩意，究竟是什麼樣存在？！”
“帝之法眸，為‘邪’帝之法眼。古帝有三眸，修至大成可締造無上領域，通古往世間一切，故為世道所不存。”
“這黑眼聽起來倒挺神秘……”安天凡摩挲著下巴，思量道。
煤球的意誌裏並沒有邪眸的運用之法，但安天凡能很明顯的感覺到，現在根本不需要學，隻要心裏稍微一念即可催動。
嚐試了一下，果然如他想的那樣，左眼立刻就有了變化，黑色的氣息占著他眼眶。
要說技巧嗎，沒有。要說有竅門嗎，也沒有。自然而然就出來了，跟右眼金眸大體一樣。
但先前可不行。
安天凡不屑一哼，敢情這法眸根本不需要去學，而是類似於要得到這眸主子的認可才能運用。
不過安天凡想想剛才的作為，心裏還是有點發毛，一言不合上去給人當球耍，殊不知那是一尊什麼樣的存在，屬實應了那句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話。
“這塔看樣子大有來曆……”
安天凡感慨一聲，左眼睜開的同時，他已經看懂了這地麵上的陣紋是何意義。
他所不知道的，也被那道意誌一起傳給他了。
雖然內容不多，但是能得知那煤球本體是一隻體型龐大的生靈，其中有幾種修煉方法、以及修煉的各種常識。
上到天地，下到微末，所有理論全部被賦予進他的腦海。
到此，他自然看得出來這是一種古老的符文，這些密密麻麻的符文構成了一道驚世封印。
看到這，安天凡才知道要解開是多麼不容易了，深陷其中，才知道自己是多麼渺小。
隨後他伸了很長的一個懶腰，嘴角也微微揚起笑意。
即便是這短時間裏所發生的一切太過匪夷所思，一般人難以接受，但充其量也沒對他造成什麼影響，如果有，那就是他多掌握了幾種異於常人的能力。
安天凡持刀來到綠石旁，手上功夫不停，又開始刮著粉末。
上次的三瓶已經用完，現在他又打算再搞一些出去。毫無疑問，這恢複生機的藥物太重要了，這陣子要是沒有它，安天凡都不敢保證還能活著到處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