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蠱蟲還在他手,那下次就可以再找機會再與薑輕顏接觸一下。

雖然這跟信用、道德已經背道而馳,但總歸是方法的一種,不然就以今晚兩人的摩擦而談,下次她指不定會千方百計避開。

“反正是她先招惹我,晾她一回,這樣就算扯平了吧?”

安天凡自個這麼認為了。

“小煤球,你知不知道這蠱蟲的作用?”

他提起那條晶瑩剔透的蟲子放在臉上方,神色平靜問道。

“……”

“不知道!”

它似乎是被吵煩了,怨毒道:“要煩人就進來!別擱外麵讓我投音,很費力!!”

安天凡聞言立馬撇撇嘴,另一隻手接著探出,在其中握著一顆純粹透明的球體。

一道玄力攀附而上,周圍卻沒有看到一絲變化。

便無奈道:“我也想啊,這玩意又不讓我進去。”

甚至他還不死心,又再多嚐試幾次都未有結果,頓時唉聲歎氣。

要是能進入塔內,想必他安天凡本人還求之不得吧?

隻可惜距離上一次逆反規則到現在也不過多久,不然他都想時時刻刻賴裏麵。

呆在那裏,莫名感覺比外界舒心得多,太不真實的感覺。

安天凡隻能這麼來形容。

“……”

邪帝意誌一陣沉默,但安天凡猜到它肯定把自己罵了個遍了。

那種火氣甚至能通過精神,讓他意會到。

“問你呢。不知道就算了,本來也沒指望。”

“要不是看你像無所不知的樣子。”

安天凡又滿不在乎地晃晃手裏蠱蟲,補充了句。

“這是什麼不入流的小玩意兒?吾無所不知,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入吾法眼!”

小煤球到底沒在糾纏,像被剛才一席話激怒,利落回答。

自己這是被看扁了?

“不要吾不吾了,我聽得都累,叫小煤球不好聽嗎?”安天凡打岔道。

“嗬……”

“巨象不會知曉它腳下的一隻螞蟻,就像現在如此。吾又憑什麼知道它?”

它不理會安天凡,自顧自地說。那執著點還是在無所不知上。

“還有,它要死了!”

“……”

這冷不丁的一句話突然讓安天凡心緒繃緊,皺著眉,起身盯著兩指之間那條指寬長蟲。

其全身晶瑩剔透,並沒有把身體蜷縮,而是從剛才就突然在胡亂扭動,劇烈掙紮。

“哪快死了?”

不等他話說完,蠱蟲的身體觸感忽地變軟。

??

這下,安天凡才發現了不對。

原本充盈飽滿的蟲體現在突然變成這樣,也不再動彈,開始軟綿綿地耷拉下去,血氣在回轉之間一次一次變得薄弱。

沒用到多久,隻剩下腦袋上的猙獰鋸齒還在緩緩咬合,看樣子是要咬什麼東西。

輕輕一晃,一整條就像蕩秋千,看不出有生機支撐蟲體。

凝沉的神色逐漸爬上了安天凡的臉,就用玄力禁錮了一下,怎麼會流失生機?

他還在疑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東西應該是離體太久,沒有宿主精血提供,所以生命力才快喪失殆盡。”小煤球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