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小婉語氣嬌柔，不敢靠得過近。
她沉默不語，怕這匹高大的馬是一回事，同時也有另一個原因……
“……”
安天凡同樣是如此，一時間竟也不知道怎麼麵對她。
頓默了一下。
夥計左右看看兩人，倒是很識趣，默默將他馬牽走，再不作聲地去拉走馬車，一同拉到專門飼養的馬棚子裏的喂起幹草來。
隻剩下兩人離得棚子有點遠。
如果是正常說話聲，兩邊很難聽見。
小婉眸光閃爍著，自是不自覺低下頭，抿了抿唇，一言未發。
乖巧站著。
少女獨有的身材披沐著燈發散出來的霞光，月光撒下，攬著半張奪人心目的姣好麵容。
在這之中，靜謐的氣氛讓其身上微微擺擺的素衣裙襯托到了極致。
“……”
安天凡目光不曾移開半分，麵對她時，內心裏出現了一瞬間的愣神。
“……”
他在想，如果有幾個字可以形容麵前之景，那一定是：“素裹銀裝”。
素裹，少女穿著不華樸素；
銀裝，月光不偏不倚在少女肌膚上所撒下的顏色。
這本以形容雪景白潔美麗的詞，他不自覺用在了小婉身上。
柔風讓安天凡散在肩上的發絲鼓動，與小婉一同。
這種時候，如果他再不表示，那可真就是不解風情了！
“…………”
“本來……當時想放你走的。”安天凡注視著她道。
而後他將包裹從儲物戒裏取出，拿在手上，苦笑不得。
說到此，小婉微微仰頭看向安天凡，一對明眸突然飽含很多層意思。
“想著你要用了這包裹裏的銀兩時，看到裏麵的紙信和這一包銀兩，聰明的你自然就明白我意思了。”
安天凡搖頭無奈笑起。
“沒想到是，我自己就先出問題了……”
“想了想，決定來送你一程。畢竟你我主仆一場，順便幫你安頓一下，看沒問題我在回京都。”
這些大概是安天凡的心裏話。
雖然人不是他搶來的，打也不是他打的，但主觀上也沒什麼不同，即便是有了那麼一點“接盤”的成分，但這並不妨礙什麼。
嬌憐少女，果真值得一切美好。
而且如果不這麼做，安天凡心裏那塊壓抑的石頭就很難落下。
他將包裹遞給對方。
“現在沒什麼事了，找個地方坐會吧！吃喝歇息片刻再走，這裏是不能待了。”
他說完，小婉注視著他的目光曾短促地移開，再看他，再是收回……
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而令安天凡深感意外的，是沒在對方臉上捕捉到開心的神色，而且也沒伸手接過他遞出來的包裹。
相反，小婉一臉常態。
就隻是平平淡淡聽他說完，接著一抹壓抑的期待不再浮現。
安天凡頓時異奇，手停在半空。
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嗎？怎麼不收？
還是說還沒從剛才的勁裏緩過來？
這倒無妨，緩一緩，下次內心更強大。
安天凡心裏這樣想，轉手又收回包裹。
輕咳了兩聲，道：“那我先幫你收一下，到用時我再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