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那鼠臉老太的話,越想越是心驚。
照她的說法,那頭老貓已經對我起了殺心,還說如果不解決,那我的陽壽,就隻在三日之內了…
我看她那模樣,隻怕多半是個耗子精,心說自古以來貓鼠就是天敵,莫非這鼠臉老太,是想幫我一把?
這通怪夢做的老子,心裏七上八下的,不過像這種怪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先去看看,老太的說劇場熒幕後麵,到底是有什麼。
我把怪夢跟阿寬一說,說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你看,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阿寬胸脯一拍:“一世人兩兄弟,大佬話過要睇住你,點都無可能讓你一個人上路,你放心,我撐你…!”
獨屬於阿寬的,粵普交雜的豪言壯語,聽多了,覺得還挺順耳。
當下我跟阿寬兩人,決定事不宜遲,既然那老太說正午時分是破局的好時機,那不如就趕在今日裏,去闖闖老劇場熒幕後的龍潭。
阿寬硬要穿著我的道袍,用他的話說,感覺穿著道袍,人都能打一些…
所以我跟他在一路上,就被人行了無數的注目禮。
阿寬神秘兮兮的,先是帶我來到了菜市場,在肉攤前轉悠了半天,特意找了個胡須滿麵的壯漢屠夫,說要買他砧板上的那把厚背薄刃的剁骨鋼刀。
我被阿寬搞得莫名其妙,那殺氣騰騰的屠夫看向我們的麵色也十分的不善,我都怕他提起刀,當場就把我跟阿寬倆人給剁了。
阿寬死皮賴臉,出到了300塊的高價,最後終於還是把那把刀買到了手。
這貨手提著鋼刀,別提多得意了…
他牛逼哄哄的對我說,說那些髒東西,就怕有殺氣的東西,這屠夫手裏的殺豬刀,血腥氣最濃,阿墨你且看著,看大佬一會給你表演,怎麼殺貓!!
我有些將信將疑,說你他媽都是從哪學來的這些東西?
“英叔的電影啊!”,他白了我一眼,一副你真沒見識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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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阿寬直接來到了福伯家,老頭正在廚房裏忙活,見我們進門,他熄了灶台上的火:“你們什麼情況?板門都沒關,昨晚沒睡在劇場裏?熒幕前麵那尿騷味是怎麼回事?還有人在那撒尿?!”
福伯這一連串的問題,把我都問暈了,他看阿寬穿著一身道袍,還拎著一把剁骨刀,更是眼神疑惑。
我隻能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當他聽說我要去看看熒幕後麵有什麼的時候,這老頭一下就跳了起來,徹底急了…
“不行!絕對不行!!”
我見老頭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由奇怪:“福伯,那熒幕後麵,到底是什麼?”
福伯急得跳腳:“蕭先生留下的東西,這些年劇場沒死人,全靠蕭先生留的東西鎮著…”
我見福伯真急了,不由得也有幾分忐忑,那鼠麵老太的話,真的能信嗎?
萬一那玩意是騙我的,哄得我毀去了熒幕後麵的東西,而放出什麼了不得的妖魔出來怎麼辦?
說到底,那鼠麵老太,連人都不是,如何能輕易相信?
“我唔理!”,就在我糾結的時候,阿寬說話了:“老太婆托夢,說我兄弟隻有三天命了,無論如何,我無可能看著我兄弟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