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送你去醫院嗎?”,我坐在床邊,沈月蒼白的臉色,令我不安。
沈月靠坐在床上,搖了搖頭,氣息像是穩定了些,她看向我的目光充滿好奇:“阿墨,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撓撓頭:“下山之前我是個神棍道士,下了山我送過外賣,現在在這鬼地方賣沒有人會買的電影票...”
沈月瞪了我一眼:“神棍道士?神棍能一跳三米高,一拳打碎整麵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我從小在山上,也沒什麼玩的,自己瞎跑瞎跳,後來發現自己跳得特別高,至於拳頭...那是打樹打慣了...”
“打樹?”,沈月眨巴著眼睛,聽不明白。
我點點頭:“你不知道,當神棍的,總會碰到受了騙的客人回來找茬的時候,我師父讓我從小打樹練拳,說總有一天,我得負責保安工作,打得多了,拳頭自然就有力氣了...”
沈月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你編瞎話能不能稍微過過腦子?!”
可他媽冤死我了,我可沒說半句假話,師父當年,還真就是這麼跟我說的...
於是我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對著道觀附近的大樹揮拳,小時候總是會疼的齜牙咧嘴,到年紀大了以後...
我們道觀附近的樹,就越來越少了。
“那隻貓妖,是什麼情況?好像很麻煩的樣子...”,我也沒辦法跟沈月解釋,隻能岔開話題。
沈月臉色凝重:“那隻貓妖,從貓身居然修成了人形,這已經是好多年都沒有見過的大妖了...阿墨,我們錯怪先生了,那道符籙,確實是鎮壓它的...”
我如何不知,從那符籙被我一拳擊碎後,那貓妖的言語,也知道它是被長久鎮壓,今日終於脫困,我歎了口氣:“沒辦法,阿寬生死一線間,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一想起阿寬,我頓時心如火燒,這邊沈月受了傷虛弱不堪,那邊的阿寬還生死不明,這真他媽的,是顧頭不顧腚,兩頭顧不著了。
沈月見我臉色,知道我是牽掛著阿寬,當下就要掙紮起身,想要陪我去醫院。
我一看她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哪裏敢讓她動彈,隻能把她按倒在床上,說現在太晚了,都過了十二點了,明天白天,我再去看阿寬...
沈月被我按倒在床上,我跟她四目相對,氛圍瞬間旖旎不堪,嚇得我連忙縮手,坐到床邊。
沈月見我狼狽,笑得意味深長:“最近你出門,遭狗追過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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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我做了個很不好的夢...
在夢裏,阿寬好像正在經曆著什麼很悲慘的事,他不斷的對著我呼喊,可他張開嘴,說的卻不是人話。
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手正拖著他走向黑暗,而阿寬,正在發出淒厲的貓叫...
我渾身雞皮疙瘩,想要拉住他,可我邁不動步子,也張不開嘴。
我拚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去拽他,結果咕咚一聲,從沙發上滾落在地。
外麵的天,剛蒙蒙亮。
沈月躺在床上,呼吸均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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