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山看向沈月,嘴邊盡是嘲諷嗤笑:“你有本事就再砸自己的腿,你敢砸下去,我就要了他的命!”
我他媽的,真是服了。
沈月想都不想,一臉的決絕:“阿墨,你要是讓他殺了,我賠條命給你!”
我看著他們叔侄倆針鋒相對,好氣又好笑,這他媽都是哪跟哪,怎麼一下就上升到要命的高度了?
沈月這句話一落音,我就見沈千山嘴邊浮起冷笑:“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在我麵前死!”
說著他的手就抬起,看那樣子,好像是就準備對我動手了。
“你盡管試試,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動得了我師侄...”
話音沒落,我師叔吧唧著拖鞋,頂著一腦門子油光,在沈千山的背後陰惻惻的開了口,他渾身上下散發著孜然味,一件汗衫都快能擰出燒烤汁來了...
沈千山嗖的一下轉身,看向我師叔,眯起了眼睛,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古人族?”
他這句話說出口,沈月頓時像是吃了一驚,看向我師叔的眼神充滿詫異。
我師叔看都不看他一眼,就那麼大大咧咧的經過他身旁,來到我身邊,踢了一腳我捂著的腿:“幹嘛不還手?”
我苦笑了一下,沒有搭腔。
“古人又如何?!”,沈千山陡然暴喝一聲:“沈門千山,今日討教了便是!”
“喂喂喂...慢著慢著...”,我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伸了伸腿腳,確定腿沒斷:“沈月他二叔,我搞不明白,我到底是怎麼得罪你了,見麵就喊打喊殺?”
我這一爬起身,沈月眼睛瞪得溜圓,一臉驚訝:“你腿沒斷?”
沈千山也霎時間麵沉似水,仿佛瞬間收起了怒氣,目光灼灼直視向我:“好小子,我居然還看走了眼!”
我歎了口氣,看向一臉陰鶩的沈千山,又看向我師叔:“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到底是在說些什麼?”
我師叔撇了撇嘴角,看向沈千山:“沈家的娃娃,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命中若有定數,你費盡千般算計,亦是枉然,何不且讓落花隨流水,需知一切到頭來,終是歸去...”
我他媽差點跪下了,師叔油膩膩的腦門上,那顆蔥花太過耀眼,實在讓我無法把他剛才說的這番話跟他這個人聯係到一起。
這還是我那個賣燒烤的師叔嗎?
沈千山雙眉一軒,踏上一步:“我沈千山做事,不必向旁人交代,你若是不服,咱們手底下見真章便是!”
我師叔一直和和氣氣,臉上沒什麼表情,見沈千山油鹽不進,他轉過頭來罵我:“你也是,非纏著人家小姑娘幹嘛,家裏長輩都打上門了,你也不嫌丟人?”
我苦笑著看向沈月,心說這他媽都是哪跟哪,我跟沈月,頂了天也就說得上一句互相有點好感,莫名其妙的,怎麼就搞到這個地步了?
沈月也正看向我,我跟她這一對視,這瓜婆娘居然跳起腳來,朝著她二叔就懟:“是我找阿墨,你要打,也該打斷我的腿才是道理!”
誰知沈千山居然冷冷一笑:“我沈千山不講理慣了,你今天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