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略一沉吟,便揚了揚嘴角道:
“我可以再作一首《送別》詩,但……如果我的新詩水平不輸剛才那一首,你又當如何?”
諸公子一聽,不禁都輕輕點起了腦袋。
的確,你唐明宇既然給人家出了難題,那人家難題答上來了,你是不是也該施行點自我懲罰才對啊。
唐明宇卻是眉心一擰:“我是在驗證你詩作的真實水平,又不是在跟你打賭,你還想讓我怎樣?”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那位白衣公子,立刻過來拍了拍唐明宇的胳膊:
“唉,唐兄,你不來點小懲罰,人林公子也沒有作詩的動力不是?”
林曉連忙衝白衣公子拱了拱手:
“這位兄台所言極是,一會兒我的詩要是寫的不好,對我來說可是奇恥大辱!”
“我要是寫的好,唐公子卻啥事沒有,這麼不公平的事情,任誰也不願意幹的,你們說對不對啊?”
白衣公子湊近唐明宇的耳朵輕聲說道:
“唐兄大可放心,沒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寫出第二首神作的!”
唐明宇一想也對,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他就不信了,這個姓林的今天能梅開二度!
這便點了點腦袋說道:“行,要是一會兒你真能寫出不亞於第一首的詩作,我就從這裏倒立著走出沁芳院!”
林曉揉了下下巴,本想讓他去大街上裸奔來著,但又一想,還是別玩的太過火為妙。
畢竟,自己來到這裏的最終目標還是救出蘇珊。
結了不必要的梁子,隻會使救援行動多生枝節。
“好,那就這麼定了。”
說著,林曉便衝一旁的堂倌打了個響指:“麻煩拿文房四寶過來。”
堂倌連忙小跑著去了,不過片刻功夫,就將文房四寶拿到了林曉跟前的一張桌子上。
“林公子,您要的文房四寶。”
林曉點點頭,拿起毛筆來沾了沾墨汁,閉眼略一沉思,便開始在紙上筆走遊龍了起來。
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眾人連忙湊過腦袋來朝紙上看去,隻見上麵所寫的內容是:
【故人西辭黃鶴樓】
【煙花三月下揚州】
【孤帆遠影碧空盡】
【唯見長江天際流】
“好詩,真的是難得一見的好詩啊!”
人群開始騷動了起來。
除了讚歎,還是讚歎!
樓上的葵香姑娘因為看不到詩文,已是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還請哪位公子幫忙念一下林公子的新詩!”
沒辦法,葵香隻得衝樓下大喊了一聲。
“我來!”
白衣公子主動請纓,立刻拿過林曉新作的送別詩,從頭到尾慢慢念了一遍。
聽白衣公子念完,葵香姑娘身上的雞皮疙瘩立刻便如雨後春筍般地冒了出來。
她輕輕搖著腦袋,喃喃自語般地說了起來:
“開頭一句,信手拈來,毫不雕飾。”
“第二句自然承接,尤其是‘煙花三月’這四個字,用得實在是太妙了!不僅指出了離別的季節,也表達了詩人對朋友要去地方的向往。”
“後兩句則勾勒出了一幅詩人佇立江邊,目送故人乘船遠去,漸漸消失在白雲碧水間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