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午飯,蘇曼便提議大家一起玩會兒摜蛋。
“摜蛋?”
這還是林曉第一次聽到這麼奇怪的名字。
蘇曼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細細的女式香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才笑著說道:
“就是撲克的一種玩法,我們這兒比較流行。”
蘇晴搖了搖頭:“你們玩吧,我要先睡一會兒,下午還要畫畫呢!”
蘇曼吐出一口煙圈:“摜蛋非要四個人才能玩,你走了,還怎麼玩啊!”
想來,蘇曼是將吳媽也算了進來,這樣剛好能湊足4個人。
蘇晴嘟起了小嘴:“哎呀,是我的畫展重要,還是摜蛋重要!”
蘇曼聳了聳肩膀:“那算了,隻好大家都去午睡了。”
說著,蘇曼便將煙頭掐滅到煙灰缸裏,正要起身的時候,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吳媽立刻小跑著去開院門,差不多過了三四分鍾的樣子,便領了一名陌生男子走進了屋裏。
“蘇小姐,是趙記者。”
林曉扭頭朝趙記者快速瞥了一眼,差不多有一米七五的個頭,體型偏瘦,短發,大眼,鼻梁高挺,戴一副黑框眼鏡。
白襯衫、西服褲,脖子上掛了個相機,肩上背了個背包,白襯衫的口袋裏還揣了根錄音筆。
趙記者笑著衝蘇曼躬了躬身:“不好意思,又來上門打擾了。”
蘇曼的臉慢慢沉了下來:“不是告訴過你嗎?我這裏沒有孟宛如的畫像,你怎麼還來?!”
一聽這話,林曉的一顆心不由得就是猛地“咯噔”了一下。
孟宛如的畫像……
不會就是規則7裏說的那幅蓋了黑布的畫吧?
趙記者嘻嘻一笑:“錢鎮長說他親眼在你這裏看到過孟宛如的畫像,關於孟宛如的詛咒我已經寫的差不多了,現在就差她畫像的照片了!您就行行好,讓我拍一張畫像的照片吧!”
孟宛如的詛咒?
林曉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
蘇曼有些惱怒地瞪了趙記者一眼:“那幅畫像我父親在20年前就將它付之一炬了,你還要讓我重複多少遍?!吳媽,送客!”
吳媽快步來到趙記者跟前,衝大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趙記者,請回吧。”
趙記者沒有動,突然對蘇曼說了一句:“要是您願意將孟宛如的畫像給我拍張照片的話,我可以為您寫一篇專訪!”
蘇曼並不缺錢,而不缺錢的人往往很希望自己能揚名,媒體專訪就是一種很好的揚名方式。
然而,出乎趙記者意料的是,蘇曼並沒有露出任何心動之色。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這裏真的沒有孟宛如的畫像!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鎮上的念莎書畫店裏應該有一幅贗品,你拍一幅贗品照片其實也是一樣的。”
趙記者頓時就是眉色一舒,連忙對蘇曼說了聲謝謝,然後便匆匆轉身離開了。
聽到院子鐵門關上的聲音之後,林曉忍不住問了一句:
“剛才那個趙記者說的‘孟宛如的詛咒’到底是什麼呀?”
蘇曼看了林曉一眼,仿佛在揣摩著林曉問這句話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