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了一會兒，林曉便停了筆，伸長脖子看向了前方病友們的畫作。
很快，林曉就發現1號的畫紙上慢慢呈現出了一個類似羊魔的輪廓。
“你畫好了嗎？”女醫生的聲音突然在林曉耳畔響了起來。
林曉連忙收回目光，看向畫紙：“哦，還沒有。”
這便提起筆來，在旋渦的上方，又畫起了烏雲。
40分鍾後。
繪畫活動終於結束。
女醫師按照次序開始收集大家的繪畫作品。
林曉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目光卻是緊緊鎖定在了1號麵前的畫紙上。
羚羊頭，人類的上半身，鹿的下半身，羊腳，這些都跟沈佳宜描述的羊魔一模一樣。
唯一有些差異的就是尾巴。
1號畫的就是正常的鹿尾巴，並不是蠍子的尾巴。
但這並不妨礙她畫的就是羊魔的事實，得趕緊對她唱起那首《蘿刹海市》才行。
大家的畫作全被收走之後，便離開畫室，朝二樓的餐廳走去。
又到了愉快的幹飯時間了！
快進餐廳大門的時候，林曉忽然一把拉住了1號的胳膊，將她拽到了樓道裏。
1號疑惑地看了林曉一眼：“？”
此時的林曉也在打量著1號，她發現1號的瞳孔已經由原來的深褐色，變成了綠褐色。
按照經驗來判斷，1號應該是被汙染了！
這就讓林曉感到有些奇怪，這個副本裏的NPC竟然也會被汙染！
隻是不知道這個汙染累積到臨界點的時候，會發生什麼？
雖然非常好奇，林曉卻沒有勇氣去以身試法，還是趕緊唱歌為她祛除汙染才是正經。
想到這裏，林曉便開口說道：
“哦，我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聽過這樣的一首歌？”
“歌？”
1號奇怪地看了林曉一眼，仿佛在說：這時候不積極去幹飯，卻來跟我說什麼歌，你腦子有問題吧？
不過，1號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因為她很想跟林曉做朋友，不想讓她討厭自己。
林曉點點頭：“嗯，要不，你聽一下？”
林曉暗暗打定主意，要是1號不配合的話，就對她使用“女神的親和”，5分鍾的時效應該足夠自己將這首歌唱完了。
1號露出很感興趣的樣子：“好呀，你唱來聽聽。”
林曉瞳色亮了亮，隨即輕咳一聲，開口唱了起來：
“羅刹國向東兩萬六千裏，過七衝越焦海三寸的黃泥地……”
一曲歌罷。
林曉發現1號瞳孔裏的綠色已然褪去，又呈現出了原本的深褐色。
1號搖了搖頭：“這首歌我沒聽過，不過，還挺好聽的。你是從哪裏學來的？”
林曉含混說道：“之前學的。”
1號蹙起眉心：“你忽然問我有沒有聽過這首歌，難道是覺得我跟這首歌有什麼關聯嗎？”
是覺得我是又鳥呢？還是覺得我是馬戶？
林曉：“主要是我不記得這首歌的歌名了。”
“你看起來像是一名大學生，平時聽的歌一定非常多，所以我就想著，說不定你能幫我想起這首歌的歌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