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回金水後,托了一個在省城認識的朋友打聽。
原來是省裏林副書記的秘書給他們安排的工作。
羅嬸在文聯,方向東在省機械二廠,方向東改名為林家寶了……”
聽到這裏,方向陽什麼都明白了,母親確實是跟初戀情人跑了,他怎麼舍得丟下那個對她巴心巴肝好了二十多年男人,還有一雙兒女。
方向陽緩了好一會兒才對於徐大龍說道“大龍哥,這件事到此為止吧,你可千萬別對我爸說,我怕他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徐大龍張了張嘴,最後說道“向陽,這事就這麼算了?”
方向陽無奈的說道“找到她又能怎樣?既然她已經走出這一步了,就說明她心裏已經沒有我爸跟我和我妹了!
對了忘記問你了,明江跟周大哥、何大哥那邊都接到通知了,你這邊呢,有消息了嗎?”
徐大龍說道“前天就接到通知了,讓我半個月之內去單位報到。
這回張老師也跟我去,她進醫院。
可惜我爸不願意跟我們一起去,他怕給我們添麻煩。
我擔心他腿腳不方便,一個人在家生活不方便。
他卻認為自己沒問題,還讓我們別擔心他。”
徐大龍接到通知了,方向陽就放心了。
燕京有了徐大龍在警局工作,以後他的事,會少很多麻煩的。
兩人約定在楊紅兵他們出發前一天喝多酒,也算是給他們送行了。
方向陽剛送走徐大龍,就聽到堂屋裏方君麗嚶嚶的哭泣聲“她真的不要我們了嗎?她真的這麼狠心啊!
我們可是她親生兒女啊,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走了。”
方向陽的腦袋頓時嗡嗡的,他怎麼把這丫頭在家裏的事忘了呢,剛才他和徐大龍在屋裏的話,一定被小丫頭聽到了。
於是他趕緊進屋,準備安慰妹妹。
哪知道他還沒開口說話,方君麗就把眼淚擦幹了“哥,我沒事!
既然媽不問我們了,那我們以後就當沒她這個媽了。
隻是我搞不明白,她如何做到如此狠心的。”
方向陽沉默了一會兒後,才說道“初戀是最讓人難以割舍的,也許媽隻是單純的想追求她的幸福吧。
小麗,我們都長大了,要學會尊重父母的選擇。
這事不敢讓爸知道,我怕他知道了會更難過的。”
方君麗點了點頭“哥,我知道了!”
十天後,方向陽將唐明江、楊紅兵跟周何二人送上了前往燕京的火車,就直奔聲文聯而去。
他想既然都來了省城,就去看看羅大美過的咋樣,反正他也事幹,他打算第二天再回金水。
在他去文聯的公交車上時,一個站在他座位的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女人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皮膚慘白,一看就是失血過多樣子。
以方向陽為數不多的經驗來看,這女人要麼是動手術沒輸血,要麼是小產大出血了。
他剛想問問女人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自己給她讓座位。
那女人就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讓後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