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陽見張清芳愣在原地,趕緊說道“還愣著幹嘛,等他起來再打你嗎?”
張清芳緩過來後,衝上去狠狠的朝德哥襠部來了幾腳“吳有德沃日尼瑪,狗日的雜種,說好帶老子來享福的,結果一到錦城就逼著老子賣批!”
說完後又狠狠的踢了德哥的腦袋幾腳“狗日的雜種,你毀了老娘的一生!”
德哥趴在地上,雙手捂住襠部,撕心裂肺的慘叫著,嘴裏還不停地說著威脅的話“賤人,你別得意,隻要你人還在錦城,老子就不信,你還能逃得出老子的手掌心,哎喲,沃日尼瑪還踢!”
張清芳就跟發了瘋似的,一直不停的踢打著德哥的腦袋和背上,隨後又撿起的剛才手裏掉的那根棍子不要命的亂打起來“狗日的雜種,老娘打死你個豁批犯!”
不一會兒德哥就被打的滿臉鮮血,腦袋上也破了皮,兩條腿軟塌塌的,明顯就斷了。
方向陽見差不多了,再打下去,恐怕要出人命,於是嗬斥道“好了,差不多得了。
打死了這種人渣,你還得給他抵命,不劃算!”
張清芳哭著大聲吼道“吳有德毀了我一生,我要跟他同歸於盡!”
方向陽不屑的說道“烏龜配王八,你跟他差不多吧,要不是愛慕虛榮,你怎麼會跟他到錦城來?
你把他打死了,進班房也就算了。
我可是聽說了,像你這種年紀和樣貌的女人進去了,估計幾個眼子保不住。
裏麵的黑暗不是你能想象的,天天被七八個大漢輪流照顧,想想都可怕啊!”
張清芳雖然賣了半年多皮肉,但後門和上通風口還是完整的,想到這些她突然害怕了“可我走不了啊,吳有德龜兒子還押著我的戶口本呢!”
方向陽無所謂的說道“戶口本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確實很麻煩,但對有關係的人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先離開這裏吧,待會兒吳有德的同夥或者其他人來了,你就走不了了。”
兩人離開後,打車到了磨子橋附近又找了一家旅館,好說歹說,最後給了服務員二十塊錢,人家才答應給張清芳這個沒戶口本和介紹信的人開房。
方向陽開了兩個房間,然後才帶著張清芳出去吃飯。
這女人之前沒有說謊,她確實兩天沒吃飯了。
最近警局掃黃,那些平時喜歡出來耍的騷棒些全都躲在家裏當孝子賢孫陪著老爸老媽,她也就沒生意了。
吳有德那王八蛋不僅給她飯吃,還喊些狐朋狗友到他家來白幹。
兩人在附近一家國營食堂的包廂坐下後,方向陽叫來服務員,一下子就點了六個硬菜,個個都是葷菜。
等服務員出去後,張清芳才說道“謝謝你了!”
方向陽擺了擺手“沒關係,畢竟咱們是熟人。
隻是有個問題,我一直不明白,你之前從供銷社離開後,不是去縣城招待所做服務員了嗎?
那工作也不錯啊,咋會淪落到賣板板燒的地步呢?”
他還不知道當初地區工作組到招待所的時候,張清芳自願獻身服務那個組長馬光遠的事。
張清芳喝了兩口茶水後,才說道“跟你哥的事黃了之後,我家裏人就托關係去了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