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很配合跳下了車,把陳都上的篷布打開了,對楊越輝說道“領導,我拉的就是一車煤炭,您隨便查!”
楊越輝哼了一聲,對身上的幾個衛士和白色製服工作人員說道“上車檢查,一個角落都別放過了。”
幾人說了聲“是!”,然後就爬到了車上,開始用刺刀和棍子往煤炭裏亂插一氣。
楊越輝死死地盯住車鬥裏的情況,還不時的提醒道“挨著一寸一寸的插,一個地方都別遺漏了,插深點,每次必須插到車廂底部!”
衛士和工作人員們查了二十來分鍾,也沒聽到煤炭下麵有動靜。
楊越輝才讓他們下車,這種力度和密度的猛插,就算對方是鐵打的也該被插穿了吧。
查也查了,車裏的人和貨都沒問題,楊越輝隻好讓關卡的工作人員放行。
卡車剛啟動一會兒,車座底下的錢學忠就被憋的受不了了。
方向陽看了一下車後的情況,沒人再注意他們了,就把錢學忠拉了起來。
錢學忠揣著粗氣說道“哎喲喂,剛才真的是憋死我了。
他們咋在車鬥裏搗鼓了半天啊,真的是想置文廣於死地嗎?”
方向陽噓了一聲“叔,這事回頭再說吧,師傅開快點。”
司機師傅誒了一聲,就開著車朝著豫南方向快速前進著。
一直到了豫南的地界,司機師傅才鬆了口氣,他才說道“幾位,你們可是把我給害苦了。
我敢說剛才如果你們被他們查出來了,我肯定也得跟著你們遭殃。
出這趟車我可是倒了大黴了。
出來的時候車好好的,哪知道半路的時候車壞了。
好不容易遇到了這位小兄弟,可哪知道你們會被那麼多人搜查。”
方向陽嗬嗬笑道“司機師傅,這次真的多虧了你,否則我我們三個非死不可。
剛才那陣仗你是看到了吧,他們不是要抓人,明顯就是奔著殺人去的。”
司機師傅一想,可不是嘛。
刺刀、棍棒和鋼釺一直插了那麼久,如果真有人躲在煤炭下麵那不早就被他們插死了。
司機師傅問道“你們到底犯了啥事嘛,對方竟然要如此大動幹戈的對付你們!”
錢學忠一想到這事就氣的渾身發抖,他把鄧雙喜如何騙他們父女,又如何威逼錢小玲給他做兒媳婦的事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
當然了,最讓他生氣的是,這些人竟然將錢文廣抓進去打斷了腿和胳膊,這都還不肯放過他們。
司機師傅誒了一聲“這世道啊,啥時候才會好起來啊!
這種事我們豫南那邊也不少見,大部分人都是忍了,那些人啊,咱小老百姓惹不起喲!
像你們這樣敢跟他們對著搞的人,我馬占江佩服。”
在交流之中,司機師傅透露了自己的名字,他叫馬占江,豫南駐馬店人。
卡車進入豫南後一個多小時,就到了焦作市區。
大家都又累又餓了,方向陽找了一個不錯的國營食堂,點了一大桌子菜。
這次他們是又累又餓,心裏又緊張,搞得那叫一個身心疲憊。
好好吃頓大餐犒勞一下自己,那是必須的。
馬占江看著滿桌子的菜,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怕方兄弟笑話,別看我當司機,工作和收入都還不錯。
可這麼豐盛的席麵,還是第一次吃呢!”
方向陽嗬嗬笑道“馬大哥,這不算啥,這次要不是你幫忙順路帶我們,又給我們打掩護,我們三個非死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