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加碼?
江嫿腦袋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被男人一把抱了起來,坐在了浴池邊上。
接著,一雙大掌按在了她的肩膀上,迫使她整個後背與地麵緊貼。
夜裏天涼。
她一身濕透的衣裳,渾身本被熱水溫的有些熱意,此刻與地板相貼,後脊跟與冰塊相貼一般。
冰的她渾身發顫,說話的聲音都忍不住帶著顫音:“太子殿下。”
這瘋子,總不會是想在這?
不由的江嫿多想,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來。
她伸手推距。
裴鬱行的手從她後腦勺而過,她的腦袋正好躺在他的臂彎上。
而那隻推他的手,則被大掌如鐵鉗般緊緊扣住,再也動彈不得。
強勢的吻,如密不可分的網,剝奪她的一切呼吸。
另一隻尚算自由的手,手腕被緊攥著。
強製,不容逃脫的力道。
浴池裏的熱氣彌漫的整間屋子都是,仿佛將眼前的一切都鋪上了一層薄紗。
浴池四周的精致獸器仍舊源源不斷的吐出,從隔壁燒好引來的熱水。
水聲嘩啦啦的作響。
江嫿卻像是冬日被蒙在被子裏隔絕一切外界的悶熱,滿臉燒紅,臉熱,連帶著耳朵都熱的泛紅。
以至於,連這吵耳的水聲,都仿佛聽不見了。
唯獨,男人的呼吸聲,近在咫尺。
枕在男人臂彎的後腦勺連帶著頭頂,一路蔓延至脊骨,都有微微的發麻感。
江嫿憋了半天,最後吐出三個字:“你無恥。”
“孤無恥?”裴鬱行用力吮吸了下她的嘴角,難得好心的同她講幾分道理:“嫿嫿,分明是你親口答應,孤未曾逼迫。”
江嫿抿了抿唇,想說點什麼,對上他眼睛裏的猩紅欲意,最終什麼都沒能說出口,索性偏過頭去。
眼不見為淨!
因這動作,裴鬱行隻能看到她的側臉。
輪廓線條分明的下方,是一截脖頸,白皙的惹人。
許是因剛在溫熱的水中走了一遭,白皙中透著的濕潤的粉嫩。
脖頸上的嫩骨凸出。
他難自控的,吮了上去。
江嫿像是被打開了什麼開關,渾身緊張的瞬間緊繃起來。
“你……你不準……”
這會兒的拒絕,反倒更像是促進升溫的戲碼。
裴鬱行從喉間滾出一聲溢歎,“放輕鬆,孤不進去。”
……
來來回回的鬧騰了不知道多久。
江嫿隻感覺冰涼的地麵都被她的體溫烘熱。
後半夜她一沾到床,厚重的眼皮一合,立馬就睡著了。
裴鬱行看她睡著的樣子,嘴角輕輕一勾。
好興致的俯身吻她乖巧的眉眼。
江嫿睡得沉,也能感覺有人攪亂睡意,眉頭不自覺一皺,往旁邊挪了挪,躲開,嘴裏不安的哼唧了兩聲。
裴鬱行伸手摟住她的腰,輕輕拍了拍,低聲哄道:“睡吧。”
翌日。
江嫿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
她張嘴,隻覺得喉間幹澀的厲害,腦袋昏昏沉沉的。
剛翻身一動,外麵就傳來冬兒的聲音。
“江姑娘,你醒了?”
江嫿應了聲:“嗯,冬兒,可否幫我倒一杯水來?”
冬兒忙推開門,快步走了進來,手裏捧著幹淨的新衣裳先放在一旁
桌上的茶水時常溫著備好的。
她倒了一杯水,幾步朝床邊走去,看姑娘一臉難受的樣子,忙道:“姑娘,奴婢喂您。”
江嫿頭疼的難受,手扶著額,應了聲:“嗯。”
溫熱的水入喉,嗓子才舒服了些,卻也沒有好上太多。
冬兒看她臉上通紅,手背附在她的額頭上,驚得手一抖:“姑娘,你額頭怎麼這般燙!”
江嫿捂著嘴,咳嗽了兩聲。
還能怎麼。
她又不是銅牆鐵骨。
昨晚這麼折騰,不生病才怪事了。
好在隻是受了點風寒,發燒了,不算大問題。
“冬兒,我寫一個方子,勞你幫我把藥抓來。”
江嫿話音剛落,又猛的咳嗽了兩聲。
冬兒拍了拍她的後背,替她順氣,看著她咳的眼尾發紅,額頭燙的嚇人,心疼的嘀咕出聲:“太子殿下真是的,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
門口傳來暗五的咳嗽聲。
冬兒都不用回頭就能聽出來是暗五的聲音,嘖了聲道:“姑娘是病了,你那壯如牛的身子又沒病,裝什麼咳。”
話落,替姑娘順完氣,這才回頭睨他一眼。
下一秒。
冬兒撲通跪在地上,態度無比恭敬:“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