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味在他唇齒間,陪他度過了一晚。
每分每秒。
翌日。
太陽從窗口打進來,時邪酒還沒醒。
隻覺得頭昏腦脹,渾身說不上的無力感。
時希娥…
是夢。
他猛然驚醒,去摸手機。
摸了半天,啪地一聲。
手機反倒被碰到了地上。
連同夜裏的視覺被一起打響。
手感,口感,味覺,嗅覺…魂牽夢繞。
時邪被子一掀,一抹涼感。
他夢yi了。
……
浴室中,花灑的強度調到最大,還是冷水。
點點滴滴澆在男人身上,再從硬朗完美的線條衝到地下。
水再冷,再大,也衝不散在腦子裏生根的念想。
她有無數次,坐在他身上的時候。
沒有像今天一樣,給他留下那麼深的記憶。
時邪想盡辦法,把那些不雅畫麵一掃而空。
但隨他怎麼努力,都變成了思想鋼印。
衝完澡,換上浴袍。
剛坐下來沒多久,微信就響了。
老太太一個視頻打過來。
他本來不想接的,結果一連打了五六個。
剛接通,她剛要抱怨,見他在酒店,一下就來氣:“有家不回,跑出去睡?”
她控製欲很強,就他一個兒子,希望能一直陪在身邊。
再說,老一輩的思想多少有點封建,總覺得酒店不是個好地方。
時邪早習慣她老娘的跋扈了:“有事趕緊說。”
老太太忙著喂鸚鵡,沒聽到他說的什麼。
偏頭靠近鏡頭,啊了一聲。
手忙腳亂,鸚鵡差點沒飛出去。
“希希,你幫我跟他說。”
一旁的時希娥端著飼料,躊躇地接過手機:“說什麼哦?”
質問他為什麼一夜不歸?
老太太沒好氣道:“問他昨晚幹什麼去了,叫他趕緊回來!蔣喻韓才剛回來多久?”
這麼重要的客人,他怎麼做長輩的?
時邪聽得一清二楚,未動。
沒過多久,屏幕裏就出現時希娥的小臉。
她還穿著粉色睡袍,領口包裹著前胸,柔美的鎖骨隱隱約約,長發散在左肩。
兩人視線相對。
安靜了一瞬。
時希娥見他頭發微濕,還有幾滴水珠,卻不管不顧,神色異常安靜。
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又不好問,隻好按照老太太的意思:“小叔,老太太問你,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她也很想知道。
想了一個晚上。
又拉不下麵子問他。
屏幕裏的水靈大眼一直盯著他,讓他感到很不適。
也是這一次,他對她的視線有所閃避。
時邪點起煙就抽:“和慕見白喝了點酒。”
時希娥:“在哪裏喝呀?”
“你上次和藍伊伊去的地方。”
“……”
時希娥有點窘,她記得那次,他們還為這件事吵了一架。
什麼小三,小作坊,男模,三無產品全搬出來了。
時邪想掛電話。
誰知對麵連忙道:“我去接你,”
時邪:“我自己會走。”
“你酒氣還沒散呢,不能開車。”她認真道:“給交警逮住就麻煩了,妥妥的酒駕。”
其實就是想確認,他身邊有沒有女人。
畢竟那種地方,你不點幾個公主,也會有人想辦法給你塞。
時邪怎麼可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
以前他不會多做解釋,隻覺得煩。
現在卻鬼使神差的,把攝像頭切成前置,往室內一照:“旁邊沒人。”
小心思被戳破,時希娥麵子掛不住了:“誰,誰要查崗了?”
套房很大,什麼都有。
茶幾,餐桌,廚房,吧台…
時希娥想看又不敢看,假裝不在意掃了眼。
這一掃,血壓差點沒上來。
隻見白花花的床上,有不明的印子。
男人剛想轉回鏡頭,她就逼問:“那是什麼?”
他沒反應過來:“什麼?”
她幾乎是崩潰的:“什麼啊,那是什麼啊?”
時邪太陽穴一疼,直接掛掉視頻。
時希娥發了瘋一樣,又換自己微信給他打電話。
起碼打了三十多個。
他一個沒接。
時邪換好衣服,麵子都顧不上了,叫了套房服務過來打掃。
去敲慕見白的門,這廝剛醒沒多久,又要等他洗漱一輪。
兩人一到樓下,藍伊伊的車就停在門口了。
副駕上還坐著時希娥。